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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出大事了!”
景深在凌晨两点挥别船上冲他摆手的少年。
摸黑绕开比之前多出一倍的港口巡逻。
一路绕到后面的猎场。
到东边吹了声口哨,接过他的手电筒,匆匆踏进漆黑的这地。
景深步伐很快。
跟着的人看四周阴森密密麻麻的警示牌,胆战心惊。
他在盐城有信号后,第一时间去确认他唯一的任务,南桑是否安全。
不知道,因为走了。
确认后一分钟,景深电话来了。
他把所有能打听到的全都说了。
景深只提了一个猎场东边,让他凌晨两点等着。
他以为让等着是在那会面。
却没想到他来到直接进,像是南桑在这地似的,明明什么都和他说的很清楚。
东边,经杨浅的人查证,只一个卢少男进过。
看景深越走越快,仿若视警戒牌如无物。
没忍住劝出声,“您慢着点,这地很危险。还有,大小姐真走了,那个叫江州的神经病,派来的人现在还在找,上百口人呢。浅姐和忠叔也查过。浅姐脸色不好看。但忠叔一直带着笑,如果大小姐被那神经病带走了,只忠叔就不可能笑得出来。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带她走呢,让带的话,压根就不可能放她走,大小姐现在在哪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在这,不,卢少男说她压根就没来过这……”
喋喋不休的劝,随着景深蹲下,跟着噤声。
景深看面前比别处要繁密的树叶,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干枯树干。
拨开。
地上是血。
滴落状。
景深跟着遮挡的树叶一路朝东边最深处也是最黑的地界走。
在一个巨大的深坑边单膝蹲下。
这地下面铺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树叶。
像是早就被废弃了。
但……
他垂眸看向旁边树桩底部绳索摩擦出来的新鲜树皮印记。
手电筒扫过对面树干上擦过的像是弹孔的痕迹。
从包里翻出绳索绑上。
咬着手电筒顺着下去,站在边角。
在上面不清晰,但在下面,血腥气因为浓郁,若隐若现。
景深蹲下,拨开上层因为着急,而有点不符合训练有素之人手笔的,太厚,并且青黄交错没半点章法的树叶。
血色已经凝固了。
面积大到把边角尖刺这块全部覆盖。
景深喃喃:“全抽干……也不会有这么多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