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白拿到江州命有保障的指令后,没再多说,挂上电话。
他想就地让江州去医院,心里却莫名不踏实。
就地的话,因为刘老亲自来,寻常的直升飞机派遣,会闹出极大的动静。
加上江州离开京市前下的指令。
查这一年来来往京市和盐城的全部人员信息。
信息中还要有人脸。
这个动静巨大,这些天知道的人会无数。
一旦顺着刘老的直升飞机动静摸查过来,想不知道南桑的存在都不可能。
再朝盐城查,事就不可控了。
聿白始终记着江州短暂醒来那几秒,气若游丝攥住他袖子,磕磕绊绊挤出的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南桑的存在,是任何。”
他决定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回京市。
最起码在他的认知里,京市不管是哪,江州都能掌控。
船在江州能撑住的情况下不停歇的行驶了十一个小时。
距离回京市还有一半的路。
江州要不行了。
没横标的船,不用通报,紧急在夜幕降临后靠岸。
聿白让人抬着担架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
拎着手铐走近南桑。
南桑脑袋靠着船板,虚弱掀眼皮看他一瞬,配合的伸出手。
聿白扣上。
拽着步履踉跄的她在黑夜里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休克人事不知的江州被送进了抢救室。
江州大量失血,有懂医疗的看护着心率和缺氧情况。
但因为休克多次,严重的伤口没妥善处理,情况还是危险到了极点。
聿白在医生出来让他签字时,问他江州的具体情况。
医生语无伦次,该握手术刀的手指枯黄,隐约发颤,典型的抽烟多了神经不灵敏。
从哪看,都不是个让人信得过的。
聿白手掌握成拳。
侧目看向坐着外面铁凳子上单薄的南桑,戴着帽子,罩了漆黑的毛毯,不起眼,但不经意漏出的白肤,还是显眼的。
他不想把动静闹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江州说不能让人知道南桑的存在。
但……
江州要活着。
聿白给刘老打电话,请求和这座城市的主理人联系,立刻马上加派专家,救江州的命。
在刘老应下后莫名补充,“江总的伤有浓重的盐城地方色彩,瞒不住,除非秘密火化,但火化只有亲属签字,才能同意,否则便会被人轻易察觉出有猫腻,一查到底。”
聿白在暗示他,盐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