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动作极快的把玻璃房里的血迹擦拭干净。
走前把包里的水和专备粮丢过去。
景深接过丢到一边。
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把南桑的衣服脱了,现在她身下躺着的是防水包里干净的毛巾。
身上盖着的是干净也干着的外套。
滚烫通红的小脸上方额头位置,是叠的四方的黑色毛巾。
景深还穿着那身湿透的衣服。
坐在角落里,黑色宽松的腿角竖在皮靴里,分岔开,手肘放在膝盖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南桑。
像是眼睛里除了南桑,什么都没了。
不。
也有。
他在身上不断下落的水滴汇成水朝南桑行进的时候,会腾出手,眉眼敛着,很安静和很平静的擦掉,不让水渍碰触她半分。
队长其实想问景深一句话。
你真的不走吗?
不走的话,你会死的。
到嘴边后换了一句,哑哑的,“我记得,你和南桑以前是兄妹。”
所以。
她是你年少不愿选第一项长达几月回不了家,但是很安全任务的原因吗?
还有。
门门排优的你身上其实有个污点。
还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见。
只要有点坏心,就能参你一笔,让你档案留黑的污点。
开学一个月,伪造病例,从住校强行变成走读。
这个污点的缘由,也是因为她吗?
杀你全家,让你变成孤儿的罪魁祸首,京市景家唯一还活着的。
姓南但是世人皆知,更像是姓景的,景家女。
南桑。
他真的想问,但是说不出口。
因为有些话是废话。
景深没答。
队长也没问废话。
关上了门。
像十六岁景深在地上画出四角线后说的一样。
——四角线中有一角保持绝对中立,但中立的同时却不死板,在职责范围内煽动微小的火苗,把自身得到的好处放大。很快,这火苗会燃烧到其余三角,不只是商人逐利,是人都会逐利,到那会,区队会变个样子。
——即便没有变到你们想要的程度,但却可以实现不受人掌控,有自己的运行规则。
景深当年那般说过后。
邓校那般做了。
被人利用的污糟烂臭没有规则可言的区队,一点点的衍变成了如今还是隐隐混乱。
但是大纲清晰,禁区线不可触碰的,也不会再受制于某人的区队。
一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