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整备,送我下山。”
电话对面停顿一瞬,声音沉稳却冷淡,“我没有接到要送你下山的指令。”
“你接不到,因为六点到,江州的人会来接我下山,仔仔细细的走一遍山上的平台。”南桑迎向夕阳,很平静,“江州的指令被聿白篡改了,从百依百顺,万事无忧,变成要折磨我致死。错的是聿白,不是被他欺骗的小曾和只遵指令的你们,但我被你们那违规的钟燕虐打至颦危是事实,小腹和指甲的痕迹尚在,江州不迁怒,只是用他六点后通报的身份追责,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牵连。”
南桑说:“请你快一点考虑好我说的话,抓紧时间召集全部人送我下山。”
邓校停顿许久,“他呢?”
“走了。”
“是吗?”邓校意味不明,“他会自己走,不带着你?”
南桑开口,“景柏的通缉令,是刘老在回国的途中发给高办的,他落地后,高办审核无误下发。说明这个通缉令真正要下发者是他失联前的合作方江州,刘老那会并不清楚京市的局面,如果他清楚江家内斗,他绝对不可能立刻下发。会就势和钟家谈和,尝试拉拢,在江堰和江老那谋取更多利益。”
电话对面怔住。
南桑没理会,接着说事实,“江家内斗,钟家出面奠定了江州的胜局,但不代表钟家就要舍弃景柏了。他们只是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你现在如果有想用他的命,去抵消你们过错的想法,不止是舍近求远,更是直接得罪两家,找死。”
南桑离开京市的一年多。
政商名流大换血。
别说她失忆了,就算是没有,也没几个认识的。
但她从前在这中间浸泡的时间太长,对其中的运行规则了如指掌。
做了十几年文职的陈雪因为那五个桑葚果的缘故,对南桑知无不言,还怕南桑听不懂,每个人是干什么的,什么派系,档案里记载的行事风格都说的清清楚楚。
说到刘老。自然要吐槽骂两句他给景深下的通缉令。
南桑如果还理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她对那个男人,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那会是真的巴不得让他去死,到地底下为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叩头赔罪。
无论如何,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她。
且……到最后了,愧疚的人依旧只是那一个,没有她半分,联想都无处可联想。
但救命之恩是要还。
她从陈雪那知道的何止是其中的纠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