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亲手……”
钟老喉咙滚动,“枪决了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变成一个不人不鬼永远不能再出现在正常人世界中的怪物。”
他握着江州手掌的手寸寸收紧,“我老钟多年间,除却对景深那个臭小子,从未失信于旁人,尤其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把他放出去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隐患,我清清楚楚,所以无论如何,请信我,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出去为非作歹。”
钟老像是一个年迈的父亲,为犯了滔天大错的儿子求情。
江州也是头一次发现。
原来这世上最易让人动容的哀求。
不是面相本就凄苦可怜之人的哀求。
而是面相本强硬,像是不知柔软为何物,也不屑去知晓柔软为何物之人,突然便僵硬的软和了起来,哀求着,讨好着。
江州定定看着钟老,启唇,“你要怎么让他回来?”
“南桑还活着,景深最想要的,是还南桑青白。”
和江州所想一模一样。
他手掌悄无声息的握成了拳头。
指甲随之重重掐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