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们想要的东西,钟家可以站在大义的角度上,同意这个交换。
但是万一景深只是缓兵之计怎么办?
钟家若是真的只看大局。
只讲大义。
抛掉和景深的私交。
该做的不是顺着景深的意,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而是引出来,用这个东西吊着他,然后杀之而后快。
渠道暂时不知道便不知道了。
杀了景深,会让他们缓下来。
这个缓下来的空档,他们可以再查。
这是他们的地界。
并不是非要景深,才能把这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渠道找出来。
还有。
景深在乎的真的只有一个南桑的青白吗?
他们知晓南桑对景深重要。
可别人不知道。
只要说出去。
没人会信说景深会为了让人还南桑一个青白,而主动走进血盟。
也不信血盟那边会在他没答应进来的情况下。
直接把渠道给他用。
这件事真的真的可供驳回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多到认真算算,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步。
就像是江州说的那句话——你想太简单了。
钟无为没有回答钟玉书的话。
只是低低的,且很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心中祈祷。
万一江州因为对景深的恶意太重,不愿意答应。
再次走错一步棋的父亲,可以撑得下去。
随着他长久不说话。
且走廊里等待的钟家人脸上无一有笑意。
钟玉书也没话了。
且心里的不安浓郁到了极点。
甚至有推开门听他们在谈什么的冲动。
可长辈在身前,怎容他妄动。
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
钟老出来了。
钟玉书的心脏跟着沉入谷底。
钟老当年因为钟家出事住院。
好了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精气神瞧着更是。
后来景深出事。
他连轴转。
身子还是不好。
但是精神因为有事吊着,好多了。
第一次快速衰老,是被景深逼着要证据那段时间。
再后,便是这一次。
而这次,比上次要更重。
他素来挺拔的背脊上像是坐了个人。
压的他弯着腰,驮着背。
身子隐隐摇摇欲坠。
钟玉书恍然感觉。
钟老这次撑不住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