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认真道:“谢谢你,南桑。”
“不用谢。”
唐棠在她走后看向桌面酒杯。
南桑自己要酒。
但酒未触碰分毫。
她勾起笑,“终究还是留下印记了。”
南桑刚说要离开时吓了唐棠一跳。
有刹那害怕南桑会想不开。
因为这杯酒,那点惊惧散了。
那个拼了命想活下来的景桑桑,到底是在她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隔天南桑牵着小宝敲开钟老病房门。
她摘掉口罩,没什么情绪,“怎么救?”
景深不管是故意被抓,还是无意被抓。
确定是血盟的人无疑。
只要被移送去国际法庭,只有就地处决这一条路。
钟老吐出的话,说是救。
更像是在送他去死。
她挑起眉,“你确定?”
“是。”
南桑不解,“那你找我做什么?”
“这件事,需要你去说。”钟老扶着床勉力下去。
老态龙钟的身子缓慢跪下。
他仰头看着南桑,“请你让他想活。否则……”
他苍老眼尾滑落一行泪,“我就是在亲手送他去死。”
南桑想说。
你还不如让他被就地处决。
最起码这种死法不折磨人。
盯着他看了好大会,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到门外从钟家人手中接过轻易不会哭闹的小宝。
牵着他一路下去。
想出门时,脚步停住。
视线溜去一楼最角落的心理科。
南桑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见到了江州。
隔着防护玻璃。
防的是她,也是里面的江州。
“小宝见过他。”
南桑看着蜷缩在角落,穿着病号服依旧瘦骨嶙峋的江州,声音莫名哑了,“是吗?”
“是,妈妈说他是江叔叔。”小宝思索了会,“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叔叔。”
“桑桑阿姨,很好很好的叔叔是生病了吗?他为什么要坐在地板上?他不冷吗?不闷吗?我们让他起来,带他出去走走好不好。”
南桑没应,牵着他朝外走。
走到医院门口的廊下,脚步突然停住。
“桑桑阿姨,你怎么不走了。”
南桑牵着他调头回去。
打给唐棠,“我想见他。”
“谁啊。”
“江州。”
电话对面的唐棠停顿许久,“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