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不知何时松散下来的身子骤然紧绷。
他喋喋不休起来,“北部市值近千兆,带给她的不只是金钱还有无人能欺的身份,我拿这些来还她,已经足……”
南桑淡声打断,“三年多前,我在盐城遇到过唐棠和小宝。”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和该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为什么活得像贼一样,风声鹤唳,战战兢兢。”
“在郊区别墅看见你爷爷在监控里说的话,再知道小宝是你亲生儿子后,隐隐约约明白了点。”
南桑对江州吐口她推敲过许多次的猜测。
“你当年说唐棠怀孕后你爷爷带她做了羊水穿刺,确定孩子不是你的。”
“我感觉是撒谎。”
“真相是如果孩子是你的,按照那会你的性子,你会负责,可唐棠家室对江家毫无帮助。”
“哪怕那会江家继承人已经定了江堰,你爷爷依旧不愿放过你这位江家子嗣的婚姻,想拿它助江家一臂之力。”
“为此他在送唐棠去国外后,对唐棠和腹中孩子痛下杀手。”
“唐棠察觉后艰难生子,带襁褓中婴孩东躲西躲数年。”
“之所以选择回京市,出现在你身边,把孩子存在直白亮出来,是因为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时已经是家主的你羽翼下。”
“一直隐瞒孩子生父的真相,大约是因为,在她心里,对你最重要的是江家,你不可能为了她和孩子,与你的祖家为敌。”
南桑看惊愕住的江州许久,“我很希望我的猜测是假,不是因为你大病刚愈,不该承受这么大的亏欠。而是因为如果我的猜测是真,唐棠因为你,这些年过的太苦……”
江州突然打断,“不可能!”
他声音又粗又重。
身体紧绷到像拉直要断掉的线,“我查过,唐棠在国外过得很好,生孩子没受苦,生完孩子更没受苦,我还问过她,她承认了……”
长寿因为这声吼被惊醒。
它吓了一跳。
全身毛发似竖起般,站立南桑面前。
南桑安抚地拍拍长寿,“再查查吧。”
“趁你爷爷还健在,但手伸不出去。唐棠也想不起来去遮掩的这个时间段,再查一遍吧。”
南桑牵着长寿绳索起身。
朝外走了两步,停下看向身后江州。
若江州在好过来后没打算插手江家和唐棠之争。
南桑不愿打碎他做自己的美好希翼。
可他插手了。
且依旧偏心江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