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裴清言居然真能豁出去老脸,把典礼搞得十分浩大,明显只是为了不亏待这个女儿,向天下宣告她的地位。
于是每个人都知道,裴清言有多宠爱这个女儿。
为了撇清裴初韵曾经做过陆行舟丫鬟的“不光彩过往”,更怕别人质疑她的清白,这个典礼陆行舟直接没去参加,留给别人谈论的也只不过是裴清言当众说过的“帮助寻亲”,把暧昧感降到最低。
去参加典礼吃瓜的是盛元瑶带着阿糯。
“你是没看见,那场面,啧啧,知道的说是个认亲典礼,不知道的以为封禅呢,那奢侈得……真有钱。”密室里,陆行舟在炼丹,盛元瑶掰着靴子盘膝坐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说见闻:“还有他们宣读的一些文稿,我去,一篇文章里起码有一半字眼我听不懂。”
陆行舟很是无奈:“我的盛统领,我没记错的话您是有职司的,不要上班吗?”
“我养伤啊。”
“你那伤几天前就好了。”
“我怎么说也是个主事,我那摊子事我说了算,说是养伤就是养伤,不服去告到盛副统领面前啊。”
“……”陆行舟哭笑不得:“喂,你以前那副认真负责的态度哪去了?”
“都说我回京就是来摆烂的了,要不是叶无锋那件事,我压根就没事做,之前还打猎呢。”盛元瑶拱了拱他的肩膀:“和我一起打猎去不?”
“不好意思我是瘸子。”
“切。”盛元瑶话题又不自觉地回到了裴初韵:“喂,你家绿茶之前还易过容遮掩了丽色的对吧?今天典礼看见了真容,再加盛装打扮,那是真好看啊!你都不知道,在场多少公子眼睛都直了,连当场求亲的人都有,被裴相丢出去了。”
陆行舟微微笑着:“挺好。”
“不是,这你还说挺好?”盛元瑶伸手摸着他的额头:“你没病吧,这意味着有人和你争了,不是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小丫鬟了。”
“她回归裴家之后,本来就已经不是我能随便触碰的了。”陆行舟平静地道:“那并不重要……我说挺好的意思是,她值得被家人好好对待,也配得上万众追捧、名冠京华。”
盛元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怎么,你那什么表情?”
“没什么。”盛元瑶悠悠道:“怪不得她揪着阿糯就问你在哪,你也算是值得她惦念。”
“倒是你啊,你不是和她非常不对付么?还说起好话来了。”
“如你所言……她回归裴家之后,你多半就没份了。你有沈棠,玩个丫鬟还行,裴家女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