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打算主动找麻烦,这家伙其实还挺有心胸。
只可能是血海深仇,才会让他如此执着。
夜听澜又道:“更何况能不能扳倒霍家,根子在于能不能让皇帝失去对霍家的信任,这些边边鼓鼓的玩意没什么用,最多出口气罢了……霍家多的是更恶劣的东西,真以为顾战庭不知道?谋杀个学子算得了什么。”
独孤清漓下意识道:“师父也不喜霍家,何不指点指点他怎么做?”
夜听澜奇怪地看了徒弟一眼。
独孤清漓忙补充:“也是借他这把刀完成师父自己的布局嘛。”
夜听澜没多怀疑徒弟,倒是忽然想起自己给陆行舟卜的一卦,即鹿无虞。
陆行舟对霍家的报复行动,看似一直都有成效,实则都只算敲边鼓。真正死了的只有霍瑜,霍琭重伤总还有救回来的机会,霍瑾也只是坐牢,三年就出来了,对霍家都不算伤筋动骨。
倒是给霍家树了几个大敌有点作用,浣花剑派现在在外成天针对霍家一系的人找麻烦,如今又让丹学院和霍家翻脸,都算颇有价值。
但这些不够。
他没有一个“虞官”指引真正的路径,只能把自己置于危机里火中取栗,早晚有可能出岔子的。
盛家裴家目前看来都做不了这个虞官,她夜听澜倒是足够资格,只是凭什么?凭他连试炼名次都不争,不把机会放眼里?
“为师虽然反感霍家……但霍家不是关键。这些事你不懂,就不要胡乱建议了。”夜听澜没有多说,直接转了话题:“你与三品强敌一战,可有所得?修行突破才是你现在唯一需要专注的事情。”
“原本激战之时颇有所悟,那会儿他想杀我,有生死警兆,能磨砺剑心。结果后来他不知怎么着,忽然想跑了,害得我感悟都没了……丹师果然不是什么好职业。”
“……为师也算个丹师。”
独孤清漓不说话了。
“既是如此,你且就在此地闭关消化所悟……这是回溯之镜,你回望战局,或有所得。”夜听澜举步离开观星台:“为师出去一趟。”
独孤清漓至今都不知道师父在丹学院上班去了,很是奇怪:“师父去哪?”
“与你无关,好好修行。”
“等等师父,有个事儿……”
“什么?”
“人体除了头发,还有什么长毛的地方吗?”
“腋毛。”虽说为了美观,女修们很早就开始自己除腋毛了。
“除此之外呢?”
倒把夜听澜问住了,想了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