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了解,他才格外知晓,不是读过两本兵书就会行军打仗的。
段晓棠读兵书,与其说是提升自己,不如说了解潜在的对手。
她的战术只是看起来花哨,实际解构下来,相当简单。
杜乔松一口气,“行,我回去翻翻书,看明天怎么教他们三个。”
段晓棠奇道:“三个?”
难道李君璞兄弟俩打算陪读!
杜乔:“刚刚二郎也在,他说让三郎来旁听,我再把阿谦带上。”
这两才是真正的陪读。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是放,三只羊一块溜,债多了不愁。
亲友间相互指教,不是正式拜师,无需束脩磕头之类繁琐的仪式。
第二天杜乔下衙归家,简单收拾一番,杜老师兵法小课堂顺利开课。
三个萝卜头呈高矮胖瘦分布,坐的端端正正。
李君璠抱着李弘安,去接他堂哥回家。
痴心妄想,几年后,李弘安应该也坐在里头。
他不用受儿子折磨,也不用受二哥折磨。
恍然回忆,他们小时候是怎么学的。
边学边挨揍,不是因为书读的不好,而是因为和冯睿达一块淘气,被舅舅和大哥一块揍。
现在想想,真的是因为他们淘气,还是因为读书不合意,才被借题发挥。
偏偏李弘业乖巧得过分,兄弟俩想说两句,都找不到由头。
李君璠一时有点纠结,李弘安日后是像大哥,还是淘气点好呢?
吴越刚回王府,杜和儿使人求见。
吴越心中一凛,杜和儿少有主动凑他面前来的时候,难道是为杜家请托?
“让人进来。”
杜嬷嬷进来,行礼道:“娘子今日去寺庙礼佛,特意为小娘子求了一道平安符。”
手上捧着的托盘里,平安符与香囊分开摆放,切实说明,没有一丝一毫作怪的可能。
吴越不咸不淡道:“多谢你家娘子记挂。”
屋中侍立的婢女,接过托盘。
杜嬷嬷识趣地退下,这对年轻男女,真正做到至疏夫妻。
她在吴越面前说不上话,杜和儿也劝不动,竟是全无办法。
吴越问过积年嬷嬷,没有习俗妨碍,方才将平安符装进香囊里,挂在宝檀奴的摇床上。
用温柔的目光打量,宝檀奴的素色襁褓,觉得有些刺眼。
吴越从前哪怕虚应故事,也知道小婴儿穿大红喜庆。
但牛韶容新丧,宝檀奴万事不知,也要守孝。
吴越隔空刮刮女儿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