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警察连忙拦住他,将他带出停尸间。
柴五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抓着自己的脑袋。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一呼百应的柴五。
他只是一个失去自己儿子,悲痛欲绝的父亲。
他伤心,痛不欲生。
他的意识几乎一片空白。
他只记得分别的时候,儿子生平第一次叫自己父亲。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柴强是个恶人,即使是死一百次也难消心头之恨。
但对他来说,柴强是他的儿子。
“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一名警察走了过来。
“不,不需要。”柴五不愧是江湖中摸打滚爬了二十多年的人。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能再去看看他吗?”
“可以。”警察点头:“但你要保证你的情绪稳定。”
“我能保持情绪稳定。”柴五保证。
即使是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但是当再次去停尸间,掀开白布的那一瞬间,柴五还是伸手,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蹲下身,片刻后传来了痛苦压抑的哭声。
确定这是柴强,是他的儿子。
“他是怎么死的?”柴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遭到击打,喉骨的这处伤是致命伤,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击中他的喉骨,导致喉骨破裂而死。”警察回答。
“谁……杀了他?”柴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已经是杀气腾腾的。
不管是谁杀了他儿子,他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他要让对方死。
“目前还没有线索,但这个,是你侄子亲手写下的证词,证明了他就是十年前杀害花季少女和警察周先明的凶手。”
警察取出了一份复印件:“这里面的证词,和我们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他已经死了,偿了那些人的命。”柴五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
他如同一只濒临暴走边缘的野兽一般,让人望之生畏。
“你们应该去查谁杀了我侄子,即使我侄子有罪,也轮不到那个人来审判。”
“这些事情,我们是在查。”警察一点头:“你是柴强在国内唯一的亲人。”
“等这件案子结了以后,你就可以带他走,为他好好的安葬。”
“我现在就要带走他。”柴强咬牙切齿的说。
“现在不行,案子还没有结,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