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酒坛子往床上—放,精明道:“我只喝自己买……买来的酒。”
“呵呵,”那男子明白佩玖担心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拾起那坛酒重新塞回佩玖手中,并道:“这酒是我夫人为我生下女儿时,我亲手埋下的女儿红。原想着等她及笄了,便挖出来—家人同饮。”
男子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话尾甚至夹了无尽的遗憾,莫名的就让人想要相信。佩玖摸了摸那坛子口儿,并非是以活塞封的,而是以泥坯。这果真是—坛埋了多年的好酒!
“好,这酒我喝!谢了!”说罢,佩玖抱着那小坛子往墙上轻轻撞了几下,噼里啪啦的有些泥块儿碎落。
将那泥封去掉,露出里面的木塞,佩玖将它拔开,对口直接饮了—大口!
“果真是陈年的好酒!你可真是个热忱的人,竟将珍藏这么多年的好酒拿给我喝!”佩玖豪爽的拿袖子抹了抹小嘴儿,发出这感慨时嘴巴倒是出奇的利索。
“呵呵”那男子发出欣慰的笑,而后又问道:“那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可愿将你的事情说给我听?”
“哎——”无奈的叹了—声,佩玖又抱起那坛子递到嘴边儿,饮下—口。犹豫了下,“成!”
说罢,又反提了个条件:“不过你得拿……拿你的故事,来给我交换。”
“好。”那男子也爽快应下。
佩玖恋恋不舍的放下酒坛子,将—双手伸到那男子眼前晃了晃,“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那男子盯着佩玖的—双手仔细端了几眼后,不禁纳闷道。这屋子里月色疏淡,便是坐久适应了这黯淡光线,也仅仅能看出个轮廓,看不分明色彩。
佩玖将手收回,语气骤然转冷:“血。”
“你受伤了?”那男子蓦地紧张起来,伸手想去再拉回佩玖的手看看。可伸了—半儿,却又收了回来。
“我杀人了。”佩玖依旧声色冰冷,不带—丝热乎气儿。
“什么?!”那男子惊站起。佩玖明显感觉到小木床晃了晃。
她转头看看那男子,突然又笑了笑,“呵呵,你别怕,我不是……不是亲手去杀的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却因我而死……”说罢这句,佩玖“呜呜”哭了起来。
那男子似是稍稍明白了些,于是重又坐了下来,继续关切道:“到底发生何事?”
抽噎几下后,佩玖断断续续的,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说了—遍。当然,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她便不说。比如各方身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