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喷出来。
他瞪着周杏花,龇牙咧嘴,“你要烫死我啊!”
“对不起,”周杏花又忙找纸,给他擦嘴。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和平。”
阮和平一把将纸夺过,“你喝一口开水就知道有事没事了!笨手笨脚的!真烦人!”
几人看过来,周杏花抚着袖子边缘,和善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
阮和平才刚转学过来一星期,因为长得高,脸白,成绩好,已经是不少女孩子心中仅次于严肃同学的校草。
可原来,他对自己亲妈态度这么差的吗?
悦悦皱着小细眉,有点失望。
二毛嘴一张,很想说点什么,但要出口前,又咽回去。
妈说,不够了解事情的真相,还是别胡乱规劝,再说他和阮和平关系没那么好。
奶说,在外少惹事少吱声,免得别人又拿刀冲上来。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一群人很快顺利抵达烈士家属家。
这家只有一个八十五岁的老太太,她男人和两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唯一的孙子前两年刚满十八岁,救灾又去世了。
她没亲人,又固执已见,死活不肯去养老院,说就要在家里住,免得老头来接她找不到人。
没办法,政府就只能派专人照料她,时不时也会有学生和义工来看望她。
这会,老太太见着三个初中生和他们家长,神态很兴奋。
按照惯例,二毛等人要给老太太送礼,聊天,再帮他们打扫卫生。
三个孩子很快分配好活。
阮和平母子陪老太太聊天。
悦悦和她妈妈在厨房收拾卫生。
二毛和温宁就扫院子,给菜地除除草。
原本一切很平和,突然,屋里响起阮和平的惊叫声。
“啊!”
二毛拔腿冲进去,却看见老太太尿失禁了。
一滴滴微黄色的尿滴落在地上,老太太神情恍惚中透着不知所措。
阮和平靠得近,裤脚沾上尿,正崩溃大喊。
“我就说不要聊天吧,和一个话都说明白的老太婆有什么好聊的?啊啊啊,好脏!”
他妈妈正跪在地上,动作慌乱的擦地。
温宁和老师进来,搞明白情况,赶紧扶着老太太进去换衣服。
天还没彻底热起来,老人又格外怕冷,换不及时,怕老太太感冒。
二毛在门口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他奶贾淑芬,他以前说奶漏尿,他会给她买很多裤衩子,让她一天四五条换着穿,去公厕的时候成为最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