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回县城窝着去吧!”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周杏花身上。
周杏花却只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严刚要升职了?”
“是!”阮红军眉眼间也现出一股绝望。
“他本来能力就强,屡破奇案,这次华北汽车公司的工人大乱,他出力最多,最迟明年,他就要升,你满意了?周杏花?”
周杏花眼神恍惚,嘴唇动了动。
“我们错了,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把他们一家当成竞争对手,要是关系搞好的话,落不了今天这地步……”
她说的,阮红军也承认。
时至今日,他们两口子依然没觉得自己有错,没觉得自己立场有问题,只觉得时运不济,选择出错,就步步错,沦落到这悲惨地步。
客厅内气氛凝滞,空气在里面都不曾流通。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推开,阮和平背着包走进来。
瞧见这一幕,他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阮红军打起精神,吩咐儿子,“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搬家。”
阮和平讶异,“搬去哪?”
“芙蓉镇,你的转学申请,我去学校办。”
阮红军挣扎着起身,打算洗把脸忙事情。
周杏花也默默爬起来,脑子里却还在想,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性。
但她以前交好的那些好友,都是看阮红军的职位和她相处,阮红军一垮,她们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乔翠儿也要坐牢。
华北也垮了。
走投无路啊。
就在这种满心绝望的情况下,周杏花和阮红军听见阮和平坚定的话。
“我不跟你们走。”
两口子都愣了。
随后,阮红军问,“不走?那你留在这做什么?”
他眉毛一竖,“难不成你真给自己找一对新爸妈!?阮和平,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那都是你周阿姨痴心妄想!”
周杏花咬了咬牙。
阮和平翻了个白眼。
他打开自己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证书,递到阮红军手里。
“这是我参加物理竞赛拿到的省级一等奖,麓城一中已经私下邀请我去他们那读,免学费和住宿费,要是一直比赛拿奖,还有奖学金,我可以先转过去读初二,再在一中就读高中。”
这两年,麓城注重教育,一中便和麓城最好的二中打擂台。
他们会在竞赛上寻找好苗子,开出优渥条件,争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