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不是时时都有,等车的功夫,家里腊肉也差不多了。”
他一直这样舒坦享乐,每天除了带带娃啥也不干,好像跟村尾那片住着的懒汉没什么区别?
想法是次要,最终仍是抵不过骨子里的勤劳。
平心而论,她其实也想回去看看的。
没有这么不把人当人的!
后院鸽笼里也垫了新草。
还是亲娘!
送去医院的时候,人昏着身体都开始发凉了。
小丫头被碎镜片硌了鼻梁,出了好些血。
对于没有底线的人来说,孩子只是拿捏大人的筹码和出气筒。
自己的事?
贺大哥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是这次的事儿真把他闹得心寒。
傅璟佑收拾收拾,抄着家伙儿什儿的,敲敲打打把屋侧猪栏又加固了一下。
赵家自己的女儿,爱怎么照料就怎么照料。
可是现在,他自己也是当爹的人。
贺大哥放了话,每个月会给赵家一些钱。
陆淼疑惑了一下。
贺宏进搓了一把寸头,原就竖立不少白发的头发,这会儿白得好像更多了。
“还要打几天针,过几天看看情况,要是情况好,叔说了,就接回来让婶子带。”
离婚的事,过去贺大哥提过一回。
“那现在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陆淼眉心隆起,心里不舒服,同时有些顾虑。
贺宏进不是有话不说的性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瞒着傅璟佑:
“还不是她那个糊涂娘,真不知道赵家怎么教出来的姑娘!要是早知道是这个样儿,当初怎么也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医生说伤在正中间,以后肯定要落下疤了。”
当时赵兰香就怕了,哭着道歉说会改,后面也确确实实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赵兰香肚子里是不是儿子还两说。
傅璟佑明白她的意思,说:
“叔说又送回赵家去了,大哥的意思是贺家的照料她不满意,那就让赵家的人来。”
“就是吧,小小的一个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脸肿得跟那么什么似的,眼睛都打不开,……”
陆淼点点头,“那我这两天抽出空了,给你收点行李。”
贺宏进不算极端重男轻女的人,有儿子、孙子肯定是好,可丫头也是贺家的血。
可放在贺家,赵家那边能愿意吗?
离过年还有些久,家里细致上的打扫暂时还用不着,他就搬了梯子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