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之喉结滚动:“我想见枝桠。”
“她不想见你。”陆淮作势关门,却被孟砚之抵住门板。
“就五分钟,”孟砚之声音沙哑,“我想当面道歉。”
屋内突然传来脚步声,裴枝桠裹着披肩出现在玄关,齐郁礼紧随其后将她护在身后。
孟砚之望着她腕间重新戴上的铂金手表,心口泛起钝痛:“枝桠,我……”
“孟先生要说的,发布会那天已经说完了。”
齐郁礼揽紧裴枝桠的腰,下颌抵在她发顶,“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
裴枝桠轻轻拽了拽齐郁礼的袖口:“郁礼,让他说吧。”
她抬眸望向孟砚之,目光清澈如昔,“砚之哥哥,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
孟砚之踉跄半步,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记忆如潮水翻涌,十五岁那年暴雨夜,他背着高烧的裴枝桠狂奔三公里求医;大学礼堂里,他藏起她被拒绝的情书默默撕碎……
“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
孟砚之摘下眼镜擦拭,指节微微颤抖,“当你失忆后只记得我时,那个瞬间我自私地想……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