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礼的声音沙哑,说:“醒来却不记得我了。”
孟砚之的话还回荡在裴枝桠的耳边,“是齐家害死了你父母,你不要原谅他……”
裴枝桠盯着那条在雨中泛着冷光的项链,吊坠上破碎的珍珠像是她千疮百孔的心。
齐郁礼喉结滚动,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当年车祸现场,我只听爷爷说,你攥着这个昏迷了整整三天。”
“所以呢?”裴枝桠突然笑出声,刀刃贴着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用这种东西来证明你所谓的深情?你和孟砚之,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刽子手!”
远处警笛声再次逼近,齐郁礼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他却置若罔闻,目光死死锁在裴枝桠泛白的指节上:“你要恨就恨我,别做傻事。”
“如果事情真像孟砚之说的那样,我会补偿你。”
“补偿?”
裴枝桠突然将项链狠狠砸向他,金属撞击声混着雨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你们齐家的补偿能换回我爸妈的命吗?能抹去我这些年缺失父母的噩梦吗?”
孟砚之的黑色轿车突然倒车停在巷口,车窗摇下露出他的脸:“枝桠,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