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礼喉咙发紧,将孩子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妈妈在睡觉,等她睡醒就会陪你玩了。”
晚上,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裴枝桠缓缓睁开眼,就看见齐郁礼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手指还紧紧扣着自己的手。
“水……”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齐郁礼却像条件反射般猛地抬头。
“你醒了!”他立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叫医生?”
裴枝桠摇摇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凌乱的头发,突然鼻子发酸:“让你担心了。”
“傻瓜。”齐郁礼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我说过会保护你,却让你受伤……”
“是我太莽撞了。”裴枝桠靠在他肩头,“不过,许铭圳……”
“他被警方带走了。”齐郁礼将她搂得更紧,“而且,他交代了齐北庭才是幕后主使。”
“孟砚之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很快就能把他送进监狱。”
裴枝桠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孟砚之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白百合。
“听说你醒了。”他将花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在齐郁礼和裴枝桠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
“谢谢。”裴枝桠真诚地说,“这次的事,也多亏有你帮忙收集证据。”
孟砚之扯出个苦笑:“不用谢我。”
“我只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
他深深看了齐郁礼一眼,“好好照顾她。”
齐郁礼没有说话,只是将裴枝桠的手握得更紧。
等孟砚之离开后,病房陷入沉默。
“齐郁礼。”裴枝桠突然开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是你。”
裴枝桠脸颊发烫:“油嘴滑舌。”
“我说真的。”齐郁礼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我心疼你。”
裴枝桠眼眶湿润,伸手环住他的腰:“其实,我也早就习惯有你在身边了。”
“妈妈!”多米抱着恐龙玩偶,眼睛亮晶晶地冲向病床,齐郁礼眼疾手快地扶住儿子,生怕他不小心撞到裴枝桠。
小家伙踮着脚尖,将玩偶轻轻放在妈妈枕边,“恐龙来保护妈妈啦!”
裴枝桠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没输液的手摸了摸多米的头:“我们多米最乖了,有没有听干爸的话?”
“有!”多米挺直小身板,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干爸还给我买了巧克力!”
“不过他说等妈妈好了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