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她慌忙去摸他的腰腹,指尖触到一片黏腻。
“玻璃划的。”他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比平时低八度,“专心看路。”
储物间弥漫着樟脑丸的气味,裴枝桠摸索着推开暗门时,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
陆淮的冷笑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齐北庭养的狗倒是忠心。”
阁楼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齐郁礼几乎是半抱着将她推上去,突然俯身在她耳畔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准备了星空投影仪。”
裴枝桠脚步骤停,这是父母车祸后她再也没庆祝过的日子。
还没等她追问,楼下传来陆淮的厉喝:“郁礼!他们带了家伙!”
一个棍子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齐郁礼猛地将裴枝桠按倒在阁楼地板上,碎木屑扎进她掌心。
透过地板缝隙,她看见三个黑衣人正将陆淮逼到墙角。
“待在这。”齐郁礼扯开领带缠在手掌上,眼底泛起她从未见过的狠戾,“数到六十我没回来,就从天窗翻去隔壁。”
“你疯了!”裴枝桠死死拽住他的西装下摆,“他们明显是冲着证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