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坐定,古剑天权横置膝上,徐徐闭上双目。
苏苏也在她身旁坐下。她静坐了一会,终忍不住问道:“舞华姐姐,离心经发作还有几日?”
“五日。”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吗?万一他不出城怎么办,还不如直接杀进长安去呢!”
云舞华双目不开,只淡淡地道:“就在这里等。”
长安。
披香殿前花始红,流芳发色绣户中的长安。
平素在这种子夜时分,长安城本该是各门紧闭,但此刻东门大开,两列衣甲鲜明的禁卫军分列城门两侧,高举火把,将城门通道照耀得有如白昼。此等明显违禁之举,非是寻常权贵可为。这些禁卫在此,乃是奉了高力士之命,守候道德宗诸位神仙的。
不多时,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三十六位骠骑军簇拥着五辆华贵马车,鱼贯进入长安。
守门禁卫将军一挥手,率领着禁卫军护翼在车队之后,向着东华苑而去。
咣当一声,沉重的长安东门再次合拢。
车队方行过两个坊间,车队前忽然一阵喧闹,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哗啦啦一片响,车队后的禁卫军皆是刀剑出鞘,大步向前,将车队翼护起来。这些禁卫神情颇见紧张,倒是五辆马车中全无动静。道德宗群道安坐车中,处变而不惊。
领军的禁卫将军纵马向前,沉喝道:“前方何事?!”
一名骠骑军回道:“启禀将军,前方李翰林醉酒,卧于道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禁卫将军低声喝道:“李翰林?他好大的胆子,这可是高公公的贵客!若是误了事,大家都要人头落地!将他扔到路边!”
此时那将军身后一名禁卫凑上前,低声道:“吴将军,使不得!听说李翰林近日很得贵妃欢心……”
那禁卫将军倒也是个决断的人物,当即下令道:“你,你,你,还有你,送李翰林回府!路上小心伺候着!”
四名禁卫得令上前,不一会就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架到了路边,车队复又前行。那男子长发凌乱,醉意薰然,虽被四个如狼似虎的禁卫架着,却并不甘心就此离去。这男子力大无穷,随随便便一个张手伸足,就会带得四名禁卫踉踉跄跄地跌出数步。那些禁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方才将他架到了路边。
那男子先是仰天长笑数声,一手指着车队,含糊不清地道:“我……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马车中忽然响起咦的一声,车窗窗帘拉开,露出了纪若尘那俊朗的脸。他凝望着路边那酒醉欲眠的男子,见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