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
外面车来人往,喧闹不止,此刻的安静就格外珍贵。
酒店,房间,私密空间。
谢木蔓忽然呼吸有些急促。
半晌才缓过来。
“白白,”谢木蔓轻声道,“请问,待会儿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喂,谢同学,”卫柏笑,“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吧?”
谢木蔓:“那你不准跟别人跳舞。”
卫柏无奈:“这话好像也应该由我来说。”
谢木蔓微微抬起下巴,轻轻颔首:“那你再跟我说一遍。”
卫柏觉得好笑,煞有其事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而谢木蔓则重复了一遍答案。
以前听霍静萱说,人在恋爱时会变幼稚。
当时谢木蔓嗤之以鼻,如今却耳尖微红。
真的很幼稚。
但他们才十八岁,为什么不可以幼稚?
……
一千多平,层高七米的无柱宴会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张长桌,白玫瑰与淡紫色鸢尾错落交织,瀑布一样垂落,花茎缠绕细银丝,铃兰点缀,在地面一层白雾中冷光闪动。
鎏金甜品架错落分布,马卡龙、各类慕斯、蛋糕、奶油泡芙分层摆放,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大包已经吃了半个甜品架了。
吃多了有点腻,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应生推着酒车走过时,大包端起一杯果汁咕嘟咕嘟喝光。
终于,有人憋不住鄙视的眼神和嗤笑声。
但是这种眼神和笑声都很微妙,不是无脑短剧里那种小反派的弱智行为,而是非常微妙的。
他们的眼神和微笑里甚至带了种莫名的无奈,好像在说:我在包容你,看不出来吗?
廖以南跟这种人打过交道,非常了解他们身上这种傲慢的共性。
他懒得搭理,却看到霍静源朝他们走了过来。
由于霍静源勉强算是个人,廖以南应付了他两句。
两句都不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卫柏。
霍静源安慰自己,待会儿就能见到了。
虽然经过他姐的教育,他似乎已经明白了爱情和仰慕的不同。
但内心依然对卫柏这个人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点克制不住的敌意。
他倒要看看,那个卫柏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大厅中,有不少人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对来自柳城的这群人不怎么感兴趣,但这群人中有那个叫“卫柏”的吗?看上去哪个都不像。
“是那个穿阿玛尼的吗?”一个白色短礼服裙的女孩用手遮着嘴,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