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累了吗?
心情忽然不那么美丽了。
“放我下来,”以为小乌龟没听到,谢木蔓努力俯身说话,“太久了,你会很累。”
不累,一点也不累。
但,谢同学,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啊。
这个姿势,你弯腰的时候,毛衣毛茸茸的上半部分,没错,我说的是毛衣,它会碰到我的头。
“嗯?”
听到了听到了,不要再弯腰了。
“不累,”卫柏大声道,“一点也不累!”
谢木蔓:“我要下去。”
卫柏:“哦,好嘞。”
缓缓蹲下,感觉到谢同学安全着陆后,才慢慢站起来。
立刻,谢木蔓再次挽住了他的胳膊。
人好多,要抓紧他,不然容易走丢。
人群渐渐散开。
“继续找圣诞树?”
“嗯。”
按照寻踪地图,一口气打卡到13号圣诞树。
忽然,一歪头,看见轻盈的雪花落在了小红帽上。
“下雪了。”谢木蔓微微抬头,伸手去接雪花。
跟真正的雪花一样冰凉。
但这一刻梦幻一样的人工降雪,又好像比真正的雪天还要浪漫。
是因为身边有他吧。
仰头,看着冰雪落在圣诞树的蝴蝶结、大铃铛、礼物盒子上,谢木蔓右颊的梨涡里也装了雪花。
雪花落在她的小梨涡上,被甜化了。
落在她微微上翘的睫毛上,晶莹剔透。
卫柏看呆了。
很难形容这一幕。
童话、圣诞、落雪,和谢同学。
任何一个词拿出来单独看都已经足够美好。
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样一幅如梦如幻令人心神震撼的美景。
这一刻,或许他该拿出手机,迅速拍下。
就像他们刚刚打卡圣诞树时,路过一些美丽的街景时那样,他在拍谢同学,谢同学也在拍他。
但太美好的时刻,卫柏不舍得分给拍照。
感光细胞和视锥细胞比相机的动态范围要大得多,色彩感知要广得多。
更关键的是,人眼是一个器官。
它会跟其他器官联动,与此时此刻温暖冰冷交织的味道、与心跳、与这一刻澎湃的爱意一起,组成不可复刻无可替代的一幕。
“谢同学。”卫柏轻声喊道。
“嗯?”谢木蔓微微转过头来。
“我在想,”卫柏笑,“有那么一幕美景,我很想与你分享,但却无能为力。”
“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