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连墨家近段时间最新研制的'赤凤'都给了我三架!”
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赤凤?”
公孙魃瞳孔微缩,连焱腾骥都打了个响鼻。
作为如今横州当中的大将,她自然知道这三架机关鸟的价值——翼展数丈的青铜巨禽,腹中藏着硫磺弹与火油罐,莫说等闲军营,便是孟章的青龙大阵都能烧个对穿!
“正是!”
“瑾瑜说这叫……叫什么'不对称作战',咱们玄凰军专司突袭,正面战场让那些老将去拼杀便是。”
司洛英得意地抚过腰间佩剑,剑穗上缀着的翡翠螭纹扣与苏夜腰间那块正是对佩。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乌鸦的聒噪,司洛英抬头望去,只见罗网的黑鹰正盘旋在军阵上方,爪间系着的密报绢帛泛着幽蓝。
她摘下绢帛,不久之后,双手突然开始颤抖,公孙魃分明看见她指尖掐进掌心。
“太师……殁了?”
司洛英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她望着绢帛上“血浸葫芦谷“四个朱红篆字,喉间泛起腥甜。
十年前那个雪夜,她尚是及笄之年的公主,跟着父王在朱雀门目送顾长卿率军北征。
“臣当为大乾劈出一条生路。”
老帅银甲上的狼头纹饰在雪中泛着冷光,那时他说。
“三皇女节哀。”
“太师既去,我等更当……”
一旁的公孙魃也粗略地看了一遍这卷罗网送来的绢帛,随即伸手扶住司洛英摇摇欲坠的肩头,炽魂炎戟杵地发出闷响。
“更要赢!”
“孟章以为杀得了太师便能摧我大乾军心?他错看了瑾瑜,更错看了我!”
司洛英突然睁大凤眼,眸中血丝密布。
“传令全军!加速行进!”
她猛地扯断发间珠钗,任由青丝披散。
玄凰军骤然提速,墨家机关兽的齿轮咬合声与马蹄声交织成金属洪流。
“公孙姐,若此战得胜,瑾瑜说要与我共饮合卺酒。”
司洛英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赤雀,突然扬声道。
“主公公倒是会挑时候。不过……三皇女就不怕他输了战局,连带着合卺酒都变成断头酒?”
公孙魃策马疾驰在她左侧,焱腾骥踏碎的石子溅起火星。
“他不会的。”
“我相信他,他不会输,更不会败!”
司洛英突然轻笑,眼角犹带泪痕却艳若桃李。
“所以三皇女就甘心当他的……”
公孙魃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