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准他们入驻皇宫文渊阁整理典籍。”
苏夜起身踱到殿前,望着太液池方向腾起的青烟。
“慢着,再告诉那些老先生,文渊阁的烛火钱,本公包了。”
霍去病领命欲走,又被苏夜叫住。
“主公,后宫那些嫔妃”
待少年将军如风般离去,朱雀才踩着碎步上殿,绯红战袍扫过满地香灰。
“您闻这脂粉气,混着焦糊味儿,倒像是胭脂铺炸了炉。”
她忽然蹙眉,指尖拂过鼻尖。
“三皇女怎么说?”
苏夜捏起案上茶盏,普洱茶汤映出他眼底戏谑。
“司洛殿下正带着玄凰军在掖庭宫安顿旧人。”
“这是按您吩咐,从黄巾军囚车里救出的老臣名录——工部尚书家七旬老母,翰林院编修的襁褓幼子,连太常寺卿养的那只会背《诗经》的鹦鹉都在册。”
朱雀从袖中摸出本册子,绯玉箫管往簿册上一敲。
苏夜闻言失笑,茶盏险些泼洒。
“孟章倒会做顺水人情,囚车里装的不是人证,是活生生的孝子贤孙图。”
他忽然敛了笑,将茶盏重重一放。
“仲卿。”
“你羽林军可曾歇息过?”
苏夜忽然转身,伽楠香混着血腥气交织成网。
“还未歇息过,末将治军不慎,请主公责罚!”
卫青怔了怔,旋即抱拳。
“罚你作甚?”
“本公原本是想要你即刻点齐人马,随本公巡视乾州八关——这乾都的火虽熄了,可乾州的火,才刚烧起来呢。”
苏夜轻笑出声,望着下首低眉垂眸的白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