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没有听到,平静道:“师妹是我亲师妹,提携教育晚辈是我应当做的。”
陆嫁嫁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真的侥幸踏上了修行大道,将来收取弟子,怕是要一个个教成歪门邪道啊。”
宁长久道:“我对开宗立派并无兴趣。”
陆嫁嫁一怔,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宁长久竟真的觉得自己能开宗立派似的。
她无奈道:“也好,这样也省得你误人子弟。”
……
……
时间转眼过了七日。
秋尽冬初,满城枯叶凋零,皇城中的那棵大榕树孤零零地伫立着,上面停着的鸟雀是它最后的叶子。
清晨,赵襄儿早早起床,初冬风寒,她披着一袭嫣红的绒边大氅,那大氅将她曼妙起伏的身躯密不透风地裹着,里面却只是单薄黑裙,氅襟之下,竟赤着一双踝骨秀巧的雪足,她似毫无知觉地踩踏过冰冷的地砖,倚靠在屋门上,默默发呆。
仅仅七日,她的紫府气海便几乎重塑了大半,此刻哪怕只是静立吐纳,她依旧能感觉到身体中的灵力以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畅通无阻地运转着,而气海中央那座紫庭已有雏形,更是剔透无暇熠熠生辉。
紫府大成便可迈入紫庭之境。
入紫庭境之后,再想办法猎杀一头大妖,吞食妖丹之后,再使紫府的品阶更上一层。
而如今锁着她最后天赋的,便是名字中的“襄”字,等到襄字封印破除,她的身体将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
“赵姑娘早。”
门外,一袭青袍的宁长久对她招了招手。
自从他们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后,自然不会再同住一个房间了,不用听那对师兄妹絮絮叨叨,赵襄儿也乐得清静。
她淡然地看了宁长久一眼,道:“什么时候走?”
宁长久道:“今日。”
赵襄儿点点头:“好好修行,莫让我失望。”
宁长久轻轻摇头:“其实我没有信心。”
赵襄儿不觉得奇怪,道:“三年之后,哪怕是陆姐姐也不会是我对手,更何况你。”
宁长久叹了口气,道:“事非绝对,各自珍重。”
赵襄儿点头道:“好。”
“对了。”赵襄儿忽然说:“你以后可别去乱说自己是我未婚夫之类的话,我从不认可此事,若是被我听到了,我不妨浪费些时间,来谕剑天宗登山揍你。”
宁长久笑道:“殿下不必如此在意名节,反正我三年之后自会来……退婚。”
赵襄儿白了他一眼,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