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陆嫁嫁忽然感觉灵台一清,那种灼热感中催生出的欲望在脑海中潮水般褪去,涛声渐远渐小,仿佛她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她不过是一把真正的剑,一尊静坐的观音像,任何的情感激不起她容颜上丝毫怜悯的波澜。
她的道境偶得感悟,在机缘之下竟迈入了崭新的境界,她能感知到,紫庭距离自己,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宁长久的视角里,便是陆嫁嫁的背脊再次挺直,背与腰的曲线再次柔延起来,而她的平静亦是可以感知的,仿佛视所有的外部触感皆如无物。
宁长久对于陆嫁嫁如今的状态有些不满,但他当然不会去破坏陆嫁嫁好不容易营造出的道境,他只是担忧,陆嫁嫁这般下去,会不会真的变成一把没有欲望的人形兵器。
但这种状况很快被打破了。
陆嫁嫁毕竟不是真正的紫庭,这种超乎境界的道境未能持续太久,放空的精神无法做到真正的空,那么任何的情绪和欲望哪怕是渗入一丁点,都会如春雨后的杂草藤蔓,发疯一般地攀爬满意识。
道境的一空一满之间,陆嫁嫁神思飞回,对于道境的感悟虽更进一步,但提前窥探紫庭,负面影响便是会带来很多精神的虚无。
在极短的时间内,她又由剑变作了人。
她咬住了指尖渗出了血,咛地哼了一声后,身子陡然前倾,手臂一撑,半趴在了寒冰玉床上,反穿的剑裳垂了下去,灯火映照出更多玉石一般的颜色。
而如果炼体忽然中断,对于身体的伤害极大,幸好宁长久的手指似黏在她的背上一般,随着陆嫁嫁身子向前倾倒,他也跟着前倾了过去。
“不……停下。”陆嫁嫁已有些不清醒,声音细若蚊讷。
宁长久当然不会停手,他有分寸,此刻若是住手,将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陆嫁嫁难以承受,长发向下垂落,遮住了红潮翻滚的脸颊,她支撑着身体的手臂渐渐弯曲,最终整个前臂屈下,压在了玉床上。
这是暗红衣裳的女子在窗口第一次窥见的那幕。
在她的视角里,陆嫁嫁罗裳半褪,裸露后背,趴跪在床上,一个白衣少年欺在她的身上,不知在做什么,总之惹得陆嫁嫁面露潮色,低吟不止。
“就你也配为峰主?”女子神色凶厉,脸上的疤像是一柄随时要飞出的刀,她咬牙切齿,自认为撞破了峰主与弟子的私通,怒意和恨意难以遏制。
她自疯了之后本就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此刻在这一幕刺激之下,更是忍无可忍。
“这等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