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可怕,但却是唯一的可能——白藏。
接着,她明白了一件更可怕的是。
像白藏这样的存在,若是要剪除一些人,譬如先前雷国的女帝,无异于捏死一只蝼蚁,可她为何要大费周章,放出一头被封印的古神。让这个雪国少女与它一道前来。
这只白猫绝非投影,甚至连神国的神使都算不上。
白藏这么做,唯一的解释便是想让此事与她可以轻易地撇清关系。
能让一个神国之主这般劳心费力的,唯有另一个神国之主……
她清楚地知道,国主之间不允许内斗的准律是写入了当年十二国共拟的天律之中的。
也就是说,白藏的对手是另一位国主,所以哪怕是她也不方便亲自出手!
“雀……朱雀神?”女子心中愈发震惊。
白藏年与朱雀年之间相隔七八年,这两个女人能有什么矛盾?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怪了啊……”女子冰眸光晕浅淡:“南州……难道与你有关?”
她伫立片刻,犹豫之后轻轻转身,漠然道:“算了,死了也好。”
……
……
宁长久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射入的万缕的光线,神色越来越静。
赵襄儿从他的阴影中起身,轻轻抬手,遮了遮眼前的光。
晨光照得皓腕如雪。
“今天可要因为你颜面丢尽了。”赵襄儿浅浅笑着。
宁长久疑惑地回头:“为什么?”
赵襄儿说道:“先前在山脚下时,我便折了封信告诉我的侍女,让她于今日将我要大婚的消息告知天下。昨晚我还有反悔的机会了,现在没了。”
宁长久笑问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赵襄儿走到橱柜边,翻着那些整齐叠放好的裙子,嘟囔道:“就是很丢人啊……”
宁长久回过身。
光线落在少女的白衣单衣上,于是那单衣近乎透明,白壁无暇的身子泛着暖玉之色。
她挑着裙子试着。
“哪件好看一些啊。”赵襄儿转过身子。
那些裙子的质地和做工皆是顶级的,其上染色艳而不俗,绣花更是精细,如一幅幅湖风中的叶,簇拥着不同风情的美丽。
赵襄儿纤净的身影在光中摇曳。
宁长久便看着她在屏风内外进进出出,一件件地试着衣裳或裙子,看上去有些焦虑。
“襄儿可真是家大业大啊。”宁长久称赞道。
赵襄儿道:“所以到底哪件好看些?选出来了没?”
宁长久沉吟道:“衣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