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这种时候,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嫁嫁道:“只是想知道……万一我们输了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宁长久牵着她沁凉的手,轻轻摇头:“没有。”
陆嫁嫁嗯了一声,谈不上高兴还是失落。
她目视前方,所有的情绪皆在脸颊上淡去,她的身体愈发寒凉,仿佛即将化作一柄真正的剑。
“杀了她。”陆嫁嫁低语了一句。
宁长久点头之间,陆嫁嫁已松开了手,她以身为剑,冲入了那冰雪皑皑的城墙里。
雪白的剑裳之外,赤色的剑火燃烧着,她凿向了雪鸢创造的冰河,像是撞向茫茫冰山的大船。
剑刃的尖端刺入其中。
数十座雪山同时震动。
其余的、所有雪白的剑芒都似化作了剑气的焰浪,随着陆嫁嫁的身影向前推入。
严寒的场域里,雪鸢将手按在了刀柄上,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贸然出手。
因为她知道,以陆嫁嫁的碎冰速度,想要穿越十余个领域近身,至少得花费两个多时辰。
而她真正忌惮的,是那个悬立在远处的少年。
她几乎感受不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意,但越是如此,才越令人畏惧。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
宁长久的瞳孔中燃起了金焰。
雪鸢看着他的瞳孔,心神微动。
恍然间,她明白了过来,在赵襄儿与鱼王一同进入城中的时候,她便已经败给了赵襄儿。
此刻她的道心是不稳的。
这与当初在北国寒岁国征战杀伐的自己根本不同。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已经变了,变得怯懦了,她甚至明白这种怯懦的来源——因为她的身后多了一只五道境界的白猫。它在身边时,自己可以无所畏忌,而当它消失时,底气便也没了,畏惧便自然而然地于心底滋生。
雪鸢的心中下了一场雪。
寒冷雪暂时压下了埋藏于深处的怯弱。
寒冰之雀飞出衣衫,冲天而起。
神雀羽缘如剑,历历分明地展开,它头顶短匕般的关羽变长了数倍,尾羽绸缎般柔软,它垂落下来,像是条蜿蜒的瀑布,也好似崭新的银河。
这是是她自幼的信仰。
神雀展翅,高悬头顶。
雪鸢终于重新找回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无畏信念。
宁长久看着那只雪鸟,他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你这样的人,怎配是襄儿的姐姐?”宁长久淡淡开口。
雪鸢毫不忍让,她的声音也穿风透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