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痛苦、绝望,要将我打落尘埃,痛不欲生。”司命说起这些事,话语中却带着风轻云淡。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宁长久狐疑。
司命微笑道:“你这宏愿振聋发聩,想忘记都不容易呀。”
宁长久想了想,笑道:“那我倒是始终不忘初心。”
“嗯?!”
司命神色一厉,正欲发作,却见宁小龄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习惯性地跳到了司命肩头,又是用狐狸尾巴搔,又是用小爪子揉,司命原本凶巴巴的脸柔和了许多,她瞪了宁小龄一眼,道:“你师兄可不能护你一辈子。”
宁小龄讨好道:“师兄若是护不住了,不还有姐姐吗?”
司命任由小狐狸在自己肩头撒娇,颇为无奈,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些,这和原先的自己……一点不一样呀。
“小龄,一百天了。”宁长久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脸,打算给她些危机感。
宁小龄却更高兴了:“才一百天,权柄便已收集得差不多了,还有两百日呢……师兄和姐姐真是天作之合!”
殿里片刻安静。
宁小龄的一句话似乎同时得罪了两个人。
她意识到了不妙,弱弱解释道:“我……我只是说,师兄和姐姐配合得很好。”
“小狐狸精。”司命损了她一句,向着屋门外走去。
宁小龄趴在她的肩头,看着她秀发垂覆过的曲线,默默地想着,别当小龄不知道,你现在不也是一只大狐狸精么?
当然,她也只敢想一下,若是说出口了,她不确定师兄能不能保住自己。
“师兄。”宁小龄对着师兄招了招手:“师兄,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宁长久淡淡一笑,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诸多杂念,走到了司命的身边。
不多时,陆嫁嫁也佩着剑从屋中走出,她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神色幽怨,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两人中间,将他们隔开。
宁小龄也审时度势地跳上了师父的肩膀,为师父揉肩锤背起来。
三人走过了悬崖上的铁索长桥。
长桥之下,幽月湖的水面摇晃着细碎的光。
三人一边聊着些无聊的话题,一边走到了幽月湖边。
幽月湖边,鱼王坐在一口大缸前,缸中咸鱼堆如小山,光是闻着,便膻腥刺鼻。
鱼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见到宁长久回来,它死鱼般的眼睛骤然一亮,求救似地望向了宁长久。
宁长久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司命道:“等它吃完了这座鱼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