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点头:“布防图。”
霍淙:“对,布防图,可这合理吗?照理说应该只要你们夫妇知道我见过布防图才对。”
赵慎知道不合理,可除了这个霍淙没有别的被抓的理由。
这里是漠北,霍淙武艺不凡身边也不乏高手相护,那些人想不惊动任何人绑走他,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道:“是在下的疏忽,连累霍当家了。”
纪云舒立马就想到了什么,看向赵慎。
赵慎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霍淙撇嘴道:“看来你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说实话,你这样让我很难放心将自己的命交到你手里。”
赵慎道:“我们合作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若是不放心,现在就可以离开。你兄长的死牵扯颇多,已经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霍淙瞪着他半晌,见他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挫败地移开视线,看向屋顶道:“你知道我不会就这么走的,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一切当真是为了排查细作,还是只是为了排除异己。”
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兄长一家死亡的真相,可越查就越觉得心惊。
从心底里来说,他甚至对朝廷,都没有多少信任了。
谁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人,背后站着的是谁?所言所行又是为了什么?
赵慎笑道:“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救你,竟然都不能让你信任吗?”
霍淙十分坦率道:“我承认你去救我的时候我很感动,但这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中吗?”
并不是赵慎身份不明让他觉得不安,而是在意识到赵慎的心思深不可测的时候,他心中升起了恐慌。
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一腔赤诚到头来成了别人斗争中的牺牲品。
赵慎手指一下下地敲桌子,半晌才道:“我叫赵慎。”
霍淙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心,赵慎原本也没想一直瞒着他自己的身份。
纪云舒见霍淙一脸茫然,好像在说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吗?
显然他不知道赵慎是谁?
这其实也能理解,赵慎在京城可能很出名,尤其是他成了京兆府尹之后。
但对于霍淙这样一个在边境长大,这些年更是混迹在漠北的人来说,京城的一个侯府世根本不在他能知道的范畴里。
哪怕赵慎这一年多其实做了很多事,但对霍淙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她笑着解释道:“他是长兴侯府的世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