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满宫嫔妃?”
“偏偏她苏晚晚就会拈酸吃醋,连个机会都不给旁人!”
顾子钰站起身要走,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可理喻!”
温舒意却不干了,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眼眶泛红:
“你还惦记着她是不是?”
“每次进宫回来,你就看我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就是觉得我样样不如人家。”
“她苏晚晚把持朝政,你不说她坏话。”
“我就是给娘家办点事,想在仕途上帮衬你一把,倒被你挤兑得无立锥之地!”
顾子钰见她又翻旧账,心头更烦躁了。
只是他也不想跟一个孕妇吵架,尽量耐下性子,“你那么大声,是生怕祖父母听不到,替我们担心吗?”
温舒意见他态度变软,底气更足了。
“不许你再去见她!”
“一个外男,经常去见皇后,不怕被人传闲话吗?”
顾子钰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这些日子,他努力尽好一个丈夫的责任。
下值回家还经常带各种点心吃食哄她开心。
换来的是她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我若是再你口中再听到一句不敬之语,我不介意和离!”
这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话把温舒意吓得僵在原地。
这些年,他们夫妻关系算不得多好。
今天却是他第一次提出和离。
他太过分了!
……
漕运不给力,苏晚晚大力依赖的海运却有了不少进展。
不少粮船从天津卫靠岸,粮食运往京城。
京城米价很快下降到正常水平,人心渐渐安定。
不少囤货居奇的奸商亏得倾家荡产。
苏晚晚开始了针对李东谦的第一波进攻。
刚进入十一月。
南京六科十三道上了奏折,弹劾南京户部尚书李瀚、江西总制都御史陈全、刑部侍郎张子麟、工部侍郎李堂、南京工部侍郎周宏、巡抚都御史顾源、舒岷山等李家势力的亲信,请求罢黜这些人,以消弭持续了一年多得的流寇兵灾。
理由是,近几年柳溍用事时,贿赂公行,奔竞成风,廉耻道丧,虽经新政厘革而旧染未除。
苏晚晚把奏折下吏部,让吏部拿出意见。
李瀚那可是铁杆的李东谦党羽,如今在南京任闲职还被弹劾。
很显然,就是有人要故意打压李家。
李东谦气得摔了茶杯。
“牝鸡司晨,家之穷也,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