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人，也不是妖……”
“人妖？”
宋鹤卿脱口而出。
“你不会说话能闭嘴吗？”
周长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半妖……我父亲人，我母亲是灰仙。”
“嘶，厉害了。”
宋鹤卿竖起了大拇指，“你老子比许仙还牛啊，他找蛇……你老子找了个老鼠。”
“宋鹤卿，要不停车我们俩干一架怎么样？”周长生咬牙切齿道。
“别介，我这不也就是这么一说嘛。”
宋鹤卿急忙道，“不乐意听，咱们换个话题就是……”
“去你的。”
周长生瞪了他一眼后，自嘲道，“我自幼身上便有灵气，但灰仙把我当人，觉得我是另类，人族修行门派把我当妖，觉得我也是另类……所以我这样的人啊，是人是妖都看不起我。”
“那不能够。”
宋鹤卿摇头道，“你也没得选不是，要是有的选，谁想变成这样啊。”
“认识你这么久，你这句话最中听。”周长生轻笑道。
“欸，那你怎么变的这么强的？”宋鹤卿好奇道，“这仙家不收你，人族也不收你……谁指点你修炼的？而且你还能招灰五爷。”
“我父亲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寿元到了，撒手人寰……我母亲悲痛欲绝，所以她把她自己的内丹给了我，然后随我父亲去了。”
周长生叹气道，“我有了内丹以后，就拜了入了灰五爷门下开始修炼，因为有我母亲的内丹加持，所以我修炼的速度很快，短短百年，我就成为了玄仙。”
“你们仙家中玄仙多吗？”
宋鹤卿问了一句，随即又补充道，“如果牵涉到机密的话，那就不用回答了。”
“机密倒是不至于，但我也不知道。”
周长生摊摊手道，“我们仙家都是自己修行自己的……一般来说，鲜少和同族打交道，只不过有的人供奉我们的话，我们这些仙家弟子就会去别人家里当个保家仙。”
“王家一年给你多少钱？”宋鹤卿诧异道。
“我不知道，我也没收到过钱。”
周长生看着窗外道，“不过一般来说，到了年底……五爷会分给我们一些香火，有的多，有的少，至于他是怎么分的，他不说，我们也不敢问。”
“好吧。”
宋鹤卿摇摇头。
他总觉得，灰五爷把门下的弟子当作打工人在使唤，毕竟你连“账目”都不清楚，很难服众的好吧。
“你呀，比我的命好了一千倍，一万倍。”
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