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沉重,又带有微微的刺痛,让他有些眩晕。
从前经历的种种在脑海中闪现,部落的繁荣与衰败,只在短短两年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祭司失踪后,一切便都走到了下坡路上。
他记得他曾经问过老祭司,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老祭司给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或许真的有神,但神从未回应过他。
如果没有神的话,与神沟通的人死后,部落又为什么会表现得像被神遗弃了一样呢?
还是说,那些外来者就是神,外来者与他的关系不再亲密后,他就无法再战无不胜了……
思考这些问题让哩索本觉得脑袋更加疼痛了,他强行从床上爬起来去摸索床边的酒瓶。
然而抓到手中,一瓶是空的,两瓶也是空的,那些美丽的瓶子中,不见一滴美妙的琼浆,只有空气。
用部落俚语骂了句脏话,哩索本栽到床下,又狼狈地爬起来,在木箱中翻看。
西班牙人已经很久未再送他礼物,几个装满了酒水的木箱尽数空空荡荡,就连放在房间角落的大木桶中都倒不出哪怕一滴酒了。
嘴中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因酒水的缺失,此刻哩索本已经失去了对那群外来者的敬畏,反而开始咒骂起他们。
他越骂越起劲,很快将失踪的老祭司也纳入其中,一起辱骂,随后这种愤怒的情绪又牵连到他死去的父亲,乃至跟他竞争首领之位的那些人。
死去的人被骂了一圈,哩索本愈发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抓起床边一条烤得漆黑的鱼,撕扯了一口鱼肉,便快步走出房屋,准备找一个部落成员发泄一下情绪。
然而就在他即将探头迈出房屋,暴露在室外阳光下时,他突然听到远处山坡上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雷声。
那声音使他感到耳熟,让他隐约想起了外来者帮助他打赢冲突期间的怪响。
心中烦躁的情绪因这声音陡然一滞,哩索本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酒后的他脚步仍有些虚浮,但受到这种感觉的提醒,哩索本还是转头走回了房屋,去翻找外来者送给他的武器。
……
他微微打晃的身影消失在小屋不久后,远处高地接连响起了密集的“雷声”,随即土著战士的冲杀声,恐惧者溃败的身影一一涌现。
在这种危急时刻,貌合神离的各个小团体代表总算想起了他们还有个首领。
一个个负责报信的土著强打起精神,迈开步子直奔哩索本居所而来。
饱受饥饿折磨的土著们即便身体疲软无力,也得找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