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说军功是最好攒的,四年才混了个八品官,差一点就是芝麻绿豆官了。”张雪莹翻了翻白眼,又倒在了床上。
“您、、、、、、”喜鹊真心觉得有如此不雅又如此虚荣的主子简直就是自己人生一大恨事。
“月工资多少啊?”张雪莹懒懒地问道。
“什么?”喜鹊愣了愣“什么月工资?”
“就是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张雪莹拖长了声音。
“哦,据说有四两银子。”喜鹊说着,两眼放光,双手合十“钱真多啊,我一个月才三百文呢!”她羡慕的说。
张雪莹扁了扁嘴“才四两啊!?唉,真穷。他家除了他老娘听说还有弟妹?”
喜鹊有些气结,自己主子怎么这般没有同情心啊,死得可是她的未婚夫婿呀!她却一个劲地在那儿打听别人官至几品,银钱几何。
“是的,除了高夫人,高少爷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弟弟与十一岁的妹妹呢!”说完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生闷气了。
“他家家境怎么样啊?这缺衣少食的战乱年间,过得下去吗?”张雪莹叹了口气。
这才像话嘛,喜鹊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眼露忧郁的小姐“高夫人一向持家有道,靠租田地为生,日子尚可。只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了,估计也够呛。”
“以前一两银子能买两石上好的米,现在一半都买不到了。听张妈妈说,城里的粮铺关了一大半了,都攒着自己吃,不卖了。”喜鹊又闷闷地说。
“唉,伯母一定很忧心吧?”张雪莹叹了口气。
“对呀,张妈妈说家中存粮不多了,外面又买不到。夫人托人给大小姐捎信去了,想看看临县还能不能买些粮食,存起来慢慢吃呢。”
“对呀,大姐不是嫁给临县最大的粮商了吗?放心吧,饿不着咱们的。”张雪莹马上转忧为喜。
“小姐您说夫人会怎么处理您的事呀?我记得隔壁小乐的未来夫君死了后,她抱着牌位成了亲,成了一名节妇。”喜鹊焦虑的说,小小的脸皱成了一团。
张雪莹一愣“什么?人死了还要她去守活寡?太不人道了。”她气愤的挥了挥拳头,心中狂叫:我的青春、我的美貌、我的少女情怀啊!!!!
“唉,可不是吗?娘家想挣个节妇的名声,婆家想有个人服侍二老,照顾弟妹,死咬着不松口,她只能嫁了。”喜鹊忧虑地看着自家小姐。
虽说小姐不雅了些、贪财了些,平时作了些、贪吃贪睡了些、女红不好了些、没心没肺了些、、、、、、可毕竟今年才十四岁,自己可不想她去高家当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