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马车,到地里细细打量,蹲下身子翻了翻土。地里隐有遗落的小麦,色泽光亮,看来刚收获不久。
“喜鹊去将卫庄头叫来,就说表少爷奉夫人之命在这等他。”她向喜鹊说道。
“哎!”喜鹊点点头,向不处的庄子走去。
一会儿喜鹊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匆匆走了过来。
“您,您说您是表少爷?”卫庄头精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不信任。
“嗯,你就是我姑母庄子里的庄头卫常吧?”张雪莹背着手淡淡说道,掏出一枚印章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哦,表少爷好。”一看见那枚熟悉的印章,卫常的脸上有了一丝恭敬,但更多的是警惕。
“今天张贵回来又没收到一粒租子,姑母叫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雪莹看着他的眼睛。
“唉!”卫庄头将满是污垢的大手在身上搓了搓“这事我禀告过夫人了,今年天旱,没有收成,佃户们交不出租子。”他开始诉苦,一脸的愁容与无可奈何。
“是吗?一粒的收成都没有?看着不像啊!”张雪莹摊开手,雪白的手心里躺着一粒饱满金黄的麦粒。
卫常眼皮跳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很少。”
“少就可以不交吗?”
“佃户们不交我也没办法,惹急了他们是敢拼命的。”卫常摊了摊手。
“是吗?拼命?”张雪莹淡淡一笑。
“一共有多少家租我姑母家的地?”
“这村子大半人都租的是夫人的地,有三十来家。”
“你去将他们叫来,我要问问,你告诉他们若是不来,下次来的可就是衙差了。”
“这、、、、、、好,我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吵嚷着涌了过来,有妇人有孩子也有青壮年与年迈的老人。
“天哪,天灾人祸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干瘦的妇人人还没走拢就扯开嗓子开始嚎叫起来。
“是呀,这兵荒马乱、又遇大旱,还要逼咱们交租子,这不是把咱们往死里逼吗?”一个壮年汉子气愤的挥着拳头,差点就挨上张雪莹高高的俏鼻。
“少爷啊,我求求您做做好事,不要逼迫我们这些苦命人啊,老婆子给您跪下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颤微微地挤过来,说着就要下跪。
“哇,娘啊!”
“奶奶!”几个拖着鼻涕的孩子齐齐张开嘴,大哭起来。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一群或悲伤或愤怒的人围着张雪莹,各自开始了表演。等在树下的赶车老伯站起来,担忧的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