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做,可见陛下对他是宠信中还有感激啊!为人臣子的做到这步,也算是独一份了。”语气中流露出十足的羡慕与嫉妒。
熊氏默然,脸色露出几分灰败来。
比起一日千里的张家,自己父亲做了二十来年的陕西总督就显得太不微不足道了。
“对了喜鹊的事!”她突然记起来。
高桦脸上便露出一丝狼狈与后悔“此事要在府里下封口令,在张氏伤没养好之前,千万不要露了口风。还有听雨轩的人那里,我也亲自打过招呼了。行刑的那两个妈妈叫人拘在柴房看管起来,万不可让她们出了什么意外,等张氏回府后交由张氏发落。只希望她出了这口气便好,不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里露出一丝焦急。
熊氏眼中的神采又暗了几分,相公却是一心想光耀门楣。他自己根底浅,唯有借力、乘东风!张氏现在水涨船高,大好机会近在眼前,相公会放过吗?她自己都不信,相公一向说对张氏无情,现在只不过是假意,可这日子一久呢?有一句话叫夜长梦多啊!想到这里,她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揪紧了那幅新做的牡丹裙。
一旁紧拧眉头的高桦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反常与沉郁,只一味陷在自己的凝思中,夫妻俩各怀心思,一路无话的回了高家。
梅冷正向梅氏请安后,径直去了后院。
张雪莹在高大的槐树下搭了把躺椅,正歪在上面看书。
随春风飘落的槐花不时轻盈的打着旋儿,落在她的发丝上、衣裳上。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白净细腻的脸上,裙裾轻轻翻飞着,像一副安宁祥和的仕女画。
他露出一丝堪比暖阳的笑意,轻轻走过去“雪莹,看什么书呢?这么着迷?”
张雪莹抬头看去,眼睛弯了弯,露出一抹甜笑“梅大哥!”。
“看什么书呢?”梅冷正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大半阳光。
张雪莹一笑“贤妃娘娘送的一本孤本医书!”双手小心地摩挲了一下书页。
梅冷正笑了笑,语气有些宠溺地说“真是个医痴,歇歇吧,看久了伤眼睛,我有话对你说。”
张雪莹正了身子,敛了笑容,伯母没有派下人进来送茶递水,显然梅大哥是打过招呼了,是什么要紧的事吗?她想到了那驾华丽的马车。
梅冷正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却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梅大哥承诺你的事怕是要失信于你了!”他错开目光,看向那棵高大的槐树,声音同眼光一般晦涩难明。
张雪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