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在椅子上动了动,果然说话了“雪莹,此事不妥!再加一百两银子,此事就此打住。要知道,很多奴才因主子丧命,主家也只赏个十两、二十两的。还要被旁人称赞一声菩萨心肠。”
张雪莹神色冷漠的看向黄妈妈“还不赶紧去!”,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
黄妈妈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平氏气得身子直抖,嘴唇也哆嗦起来。
高盈急忙上前一步“娘,嫂子心中难受,又使得是自己的银子,你何苦在此上了有心人的当?”。说完,看了一眼熊氏。
熊氏冷笑一声“妹妹说这话也太寒人的心了吧?!我平日是怎么对你、对娘、对二弟的?不成想,我居然成了有心人了?”说到最后,已是声音悲苦。
高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低着头没有作出解释。
熊氏面色一冷,自我解嘲道“罢了、罢了。原是我多事引起的!”
看向张雪莹“妹妹心中不忿,姐姐自是知道的。可你出身诗书传礼之家,自然知道规矩二字的重要。无规矩不成方圆,也不能御下有力。喜鹊不经通传,便擅自硬闯我的睡房,我相信如果是妹妹在,也不会姑息了她。唉,错就错在,老天弄人啊,喜鹊居然命薄福浅至此。”熊氏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张雪莹一眼。
“听闻喜鹊伤势恶化后,我也是又惊又悔。丫头不懂规矩,等妹妹回来慢慢调教也就是了,无奈相公前些日子心中烦闷,不听劝啊。你我都为人妇,都知道夫命如天,不得不从啊。我急忙请了最好的大夫来,银子不要似的花了出去,终是没有留住喜鹊。我这心里也是伤心的!”熊氏说完,拭了拭眼角。
张雪莹神色冷淡的看她在那唱念做打一番,却仍没有开口说什么。
平氏不禁剜了一眼张雪莹,拉起熊氏的手“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桦儿,为了这个家。没人怪你,你有你的难处。”语气轻柔而亲近。
张雪莹暗自冷笑,这才是真正的婆媳俩呢!心中更冷了。
“妹妹,当日行刑的两个婆子现仍在后院柴房看管着,要怎么处罚她们全凭你。只是,刘妈妈受了池鱼之灾,现在仍由梅镇抚关在刑部大牢里。她是我的奶娘,自从我娘亲过世后,一直是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还请妹妹大发慈悲,知会梅镇抚一声,放了她吧。我叫她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熊氏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却是将姿态放得很低,类似于哀求了。
张雪莹慢条斯理的端起粉嫩彩釉茶杯,慢慢撇着里面的茶水,却没有开口说话。
熊氏将哀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