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天迎亲的队伍虽然奏着喜乐,但我却知道,前面等待着姐姐的,不会有幸福。
“姐姐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坐在小扶桑园,每天独自望着那棵小扶桑树。那个永远年轻的美少年,在我千万次回忆中更加清晰起来。我渐渐懂得了姐姐为什么会那样幽怨、那样不安、那样痛苦乃至于疯狂!因为我正一步步走上和姐姐一样的道路——哪怕明知道这条道路不能通向幸福,只能通向痛苦,可我还是管不了自己。我只能日复一日地等待,日复一日地幻想,幻想上天赐给我意外的幸福。可上天并没有垂怜于我,正如祂并没有垂怜于姐姐一样,祂留给我们姐妹的,只有对那个美少年永远如新的回忆,只有若木哥哥一去不复返的无情!”
于公孺婴想起了银环,不由黯然神伤。有莘和江离还太年轻,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便不能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后来,你姐姐怎么样了?”
“后来?”桑谷秀惨然说:“没有后来了。不久,夏都就传来噩耗!姐姐到了那里不到一个月,就水土不服,去世了……”
“啊——”
眼见桑鏖望意动,靖歆继续道:“东方进来好生兴旺。无论士气、民心、物产均有压倒西方之势。但大夏为天下共主数百年,余威至今犹存!因此东西胜负,倒也难言。”
桑季问道:“依上人之见,蚕丛当助东方,还是助西方?”
靖歆笑道:“助东方有顺大势之利,助西方有勤共主之义!”眼见桑鏖望微微皱眉,又道:“但无论是助东方还是西方,到头来作天下共主的,还不是别人!于国主有什么好处!”
桑季道:“依上人所言,当两不相助?”
靖歆微笑道:“又不然。依小可之见,当明攻大夏边境以扩疆土,暗毁商根基以图将来!”
桑鏖望闻说亦不由得不动容,起身问道:“明攻大夏易解,商根基,却如何暗毁?”
靖歆亦忙起身,说出一番令风云变色的话来。
十里青山远,数声啼鸟近。旧时笑语,今日何在?
桑谷秀望着窗外的小扶桑树,望了这么多年了,她是否还要永远地望下去?
“本来,姐姐一直就身体不好。她在夏都病逝,我们虽然伤心,但并不十分意外。但,但实际上不是那样的!”桑谷秀的声音悲痛中夹杂着愤怒:“二叔到夏都迎回姐姐的遗茧的时候,夏都的人告诉他:已经随着姐姐的遗体下葬了。二叔登时起了疑心,我们这一族羽化之时,全身吐丝,作茧自缚,化蝶而去,哪会留下什么遗体!原来、原来……”
桑谷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