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好个咎由自取!既然我们咎由自取,那你贺大少爷又干吗巴巴的等在这里?!我用不着你管!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死男人!
我们走着瞧!
乔小姐,就是这个房间你看还满意么?张医生领她走到一个很舒适的单间门口。
乔落微怔:张医生,其实不用这样占病房,能给我在我父亲房里加个陪护床我就很感激了!
乔小姐就不要推辞了,现在并不是高发病季节,而且贺董都安排好了,你要不嫌简陋就先住下。这里离楼下病房比较近,回头咱们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乔先生也转上来。狱警不在,张医生说话明显利索多了。
乔落千恩万谢地悄悄递过一个信封去。
那张医生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要,又客气着说:乔先生一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即告诉你,乔小姐无论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就成,这是我的名片。
我现在就想去看我父亲,您看这行么?
可以啊,可以!咱这就走!
两年前她从美国回来申请探视的时候,父亲不肯见她。
监狱探视的时间有规定,一个月只可以探视一次。于是她每个月都去,可每次都是拒绝。
父亲不愿意见她。她明白,他没有办法面对她。
七年前他送自己和母亲走的时候说:落落,爸爸对不起你。你走吧,照顾好你妈妈,再也别回来。
她恨过他,恨他害死了顾伯父,害死了妈妈。
恨他毁了意冬,毁了自己。
可是,他毕竟是她爸爸。
是宠她爱她教养她二十年的爸爸啊。
她知道,伤害她,他也很痛。
二十岁那一年,命运的转角,她失去了很多。可是没有父亲,所有她失去的都没有机会被重新得到。
她什么都不剩了,只有父亲了。她不能靠恨活着。
她想给父亲写一封信,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拿起笔她会想起小的时候父亲手把着手教她描字的样子,她想起她生病的时候父亲温热的大掌整夜放在自己的头顶,她想起父亲第一次出国宁愿自己吃咸菜也省下钱给她买了一件当时绝无仅有的蓬蓬裙,她想起父亲将小小的她靠在脖颈,她的尖叫和父亲的大笑混成一团,她想起父亲左手搂着娇美的母亲右手搂着自己,慨叹: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家人!她想起父亲纵容并慈爱地看着她说:我的落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爸爸为你骄傲!
彼时的父亲,一直都是乔落心目中的神祇。伟岸、坚定、博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