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好办!”刘闪仔细回忆着现有的律法,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户籍乃是自主申报,并未强制要求吴国人转为大汉的户籍;若说强抢民女,若说欺压良民,这也算不上。因为案发时,卫薇还没有户籍,暂时只是奴隶;若要论罪,最多就是“买卖汉籍奴隶”,只能罚没奴隶,罚金一万铢。”
“刘公子,难道……就这么便宜他?”向宠心有不甘地问道。
关索挠挠头,欣喜地说道:“刘公子,他带领家丁,袭击官兵,按律可判“聚众谋反”,这是死罪。”
“这也算不上。因为案发前后,向将军、关将军都未穿军服。如果强行定罪,实在难以服众。”刘闪否定了关索的建议。
几人毕竟不是专管刑律的官员,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定罪。不过,从百姓关切的目光中,几乎可以断定:鲁腾平日里在蒲圻作威作福。
若由县府出面,寻求百姓指认或告发,要定他“欺压百姓”也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刘闪并非要与鲁腾过不去,他只是想抓两个典型,顺便把事情搞大,更希望借金满楼和鲁腾之事,震摄买卖汉籍奴隶的世家望族和富户,并且震摄所有的偷税漏税者。
刘闪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就说鲁腾是吴军的细作,横行乡里,欺压良民,已经查实,判罚没家产,斩立决;所有家丁以欺压良民暂且收押,待县府核实后,按律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