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兴府上面,偏向京城的地方。
那地儿冬天冷的很,如今胡人入关,是不少百姓为以防万一逃到了东边。
云桃原先还在想广阳公主的封地究竟有多难打理,才能把百姓给弄没不少。
如今看来,这事不怪公主,是这地理位置颇为凑巧。
此地虽难,但打理好以后,可算是汇通南北、横贯东西的交通要道。
云桃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纵然有困难,她也很想试试!
“我若是打理不好,公主可会怪我?”云桃轻声问道。
钓得大鱼上钩,长孙蔓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呢?”
“县主能把我那地方打理的有荔安十分之一人气我都高兴不已,怎么会怪县主?总不能比现在还差吧。”长孙蔓自嘲道。
怕是自己皇兄都不能雇得荔安县主替他打理朝野的生意,长孙蔓想到这里有几分自得。
终是留下了一位贴身女官和印章,让云桃忙碌之余别忘了去她的平岭瞧瞧。
做完这一切,长孙蔓匆忙上了马车,此行颇丰。
云桃望着奔驰离开的马车,不禁心中感叹。
人是都走了,可事真是一点儿都不少。
比云桃更烦恼的是郁华仪。
当初他加入白龙使主要是为了探取白龙使内部的机密,如今机密没探到什么,反而成了个小丑,被人从南到北使唤着。
去南边的南潼府郁华仪是愿意的,可谁知道他们众人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
许多人可以留在朝阳书院里,除了他。
现在回京城也要把他给捎带上。
郁华仪在京城布下的桩子,早再他离开后被拔了不少。
郁华仪原先还能安慰自己,那些人留着没用,他要去南潼府,那边的桩子更加有用。
南潼府的桩子刚刚有了起色,郁华仪就被唤回了京城。
两边都沾,两边都讨不了好处。
加上胡人那边节节败落的消息,周围人都在欢呼不已,喝酒庆祝失地收复。
郁华仪急了,他真的开始急了。
他自以为多年的隐忍能让他漏不出马脚,可如今局势大变,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黎大人为何离开了?”郁华仪憋不住,开口问道。
才离开南潼不过百里,黎千宸自己整理了马车厢,准备独自一人离开。
白龙使的众人便跟他喝了杯茶,说些一路珍重的话。
郁华仪站在楼上,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黎大人自是有他的要事。”一旁的胡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