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臣失言了……”田知章颤声叩首。
“奴才失职,愿接受一切惩罚。”霜月的声音反倒比田知章冷静的多。
早在她知道前女帝被人灌药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之后冷静的处事并非觉得她能仗着和星澜一同长大的情分免于受罚,而是想尽量弥补点什么。
星澜看中她,信任她,要她回来负责此事,还给予她重权。
她却被人钻了空子,以致如此后果。
她本就该被罚。
星澜没有像过去那般姐妹一般的扶起霜月,只站在原处吩咐若敏:“趁天还没亮,将我母亲转到凤鸾殿的偏殿歇息。她既已恢复,以后就不必继续住在这里了,侍候的人你亲自挑选,安排妥当些。”
若敏立刻应下。
她明白女帝的意思,侍候前女帝的人必须是年轻,过去不曾见过她的,不能认出她的身份,而且必须嘴巴紧、脑袋灵光,不能让灌药这种事情再发生。
星澜第一个离开了暗室。
耿信鸿坚持宫中不安全,要派下属护送。她想想也是,同意了耿信鸿的安排。
虽然她更想一个人待着。母亲一而再的受难,她非常的恼怒,气的恨不得像母亲当年那样,一剑斩断桌子。
但她并不是真的想惩治霜月。
霜月确实是主要负责此事的人,但若真的是对上张先那只洞悉一切的老狐狸,对上星海那只暗中潜藏的畜生,又有几分胜算?
可她不得不罚。
成事该奖,误事就该罚。
这无关此事多少人知晓,也无关她是否需要立威。
这是位居高位之人处事最基本的原则,也是她必须把握的底线。
星澜倒在床榻上,突然觉得很孤单。
她动动身子,甚至还能感受到玉京秋给她身体留下的异样感。那些欢爱与温语都似乎近在咫尺,像是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可陪她做梦的人并不在身边。
星澜的心底也有一些暗暗的渴望,渴望玉京秋可以陪她回宫,此时可以陪在身边,安慰她不要难过,同她一起渡过难关。
但她厌弃这种渴望,她知道这对玉京秋是不公平的。
总有一些路必须靠她一个人走下去,玉京秋不能陪伴她,任何人也都不能。
她身边的人会因她的地位敬畏她、因各种不可抗的原因离开她。
……甚至背叛她。
这是星澜称帝数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做皇帝的孤独。
她不多久便入睡了,睡到第二天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