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画笔一遍遍告诉他,它找不出一处,眼前女子和星澜的差异之处。
难道,她们就是一个人。
除了这个解释,段泓找不出别的原因了。
他今天带她去见了戟辉和玉京秋,戟辉没有进宫,还在家里天天惹他老头子生气。
玉京秋去青楼把他男扮女装喝花酒的妹妹抓出来,身边也没有星澜。
他记得星澜提及过这件事,那场花酒,是她和玉京秋的妹妹一起喝的。
难道……在这一世里,星澜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唯独,唯独出现在他身边?
他有这么好运?有资格获得这份恩赐?
他真的不敢相信。
一辈子沦在最后的他,难道重活一辈子,就能改变吗?
……
段泓最后作完了画,看着还在熟睡的澜儿,他下意识就想把她抱到床上去,不是做什么男欢女爱的事,只是照顾她睡觉,就像他上辈子做了那么多年的一样。
可刚伸出手,又觉得自己现在对于澜儿来说还是陌生人,这么做太过唐突,便也作罢。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柔柔的喊了两声她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他从房里抱了毯子和被褥,被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确定她不会受凉,才安下心来。
“睡得真沉。”他摇头笑了笑。
上辈子为了伺候好星澜,他和她曾经的大宫女霜月请教过星澜的起居。
早年的星澜是睡得很死的,不睡满四五个时辰,打雷敲锣都醒不过来。
后来渐渐的就浅了,到了二十多三十岁的时候,几乎是床边有任何动静,她都会惊喜。
这和年龄无关,只是她遇到的危险太多了。
“安心睡吧。”段泓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里没有让你担惊受怕的事了。”
他安顿好澜儿,也自己去歇息了。
临睡前也想了想这辈子的打算,既然不进宫了,这段府他也不会长住下去,等他这阵子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带着娘亲和澜儿搬出去,然后再做打算。
想着想着,他也浅浅的睡了过去。
刚入眠没多久,又是一阵哐哐铛铛的声响把他从梦中惊醒。
“不要脸的小贱人,这么小就知道和男人无媒苟合了!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别在这挡道!”
“不行,你们不能拿走恩公的画!”
“恩公?他拿我们赏他的银子买的你吧?你还叫他恩公?真是笑死人了!滚!”
“放手!你个老妖婆!——”
段泓冲到外厅,撞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