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你想老板吗？我……和关烈……都好想好想……老板。
这个问题的答案，到欧哲闭眼都没有等到。
他心中的遗憾在卫阶这里有了结果。
欧哲的出现惊动了睡在树下的男人。
“我见过你，在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的君行岭和如今相比，还是有千差万别的。
所有跟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都被召回，所有的秘密随着时间被尘封在档案内。
欧哲看向卫阶身后的树。“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吗？”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令人感到害怕。
卫阶顺着欧哲的视线看去，他的目光柔和的落在茂密的树干上。
“是啊，这就是鬼门。”
又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是另外一个人间的真实写照。
一点都不可怕的。
有她在，守着这里。
守着冥界。
连地狱都多了几分温情。
欧哲眷念不舍的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眶不禁有些发酸。
“她替我们所有人打点好了以后。”他多害怕未来的日子闻卿还是一个人，在孤独中思念着郁时盛。
不知道是不是也守了朝雾太长时间。
卫阶反而有点理解闻卿的感受。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和老板有关的人都在慢慢离开。你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去替我们看看她吗？”
看谁？
看闻卿？
“她一定很想老板。”比他们谁都想。
卫阶没好意思告诉欧哲。
只要是闻卿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打破她的规矩。
为了让他安心的离开，卫阶还是点了点头。
目送欧哲走进鬼门，自然有人引着他过黄泉。
卫阶重新回到树下，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树前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影一怔，叹息一声，主动走上前。
闻卿目之所及的方向，是欧哲离开的路。
像极了一年前，她送关烈离开时的场景。
这是第几个了，和他有关系的大大小小的人，这些年能被闻卿送走的都已经送走。到了欧哲这里，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尚且还活在世上。
等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是哪一年。
闻卿站了半晌，临走时朝着卫阶开口。
“以后，我就不来了。”
卫阶一愣，直到闻卿的身影消失不见。
抬头望去，四处皆是苍凉。
不见故人踪影。
自此往后的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