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入门的时候,公认是很难的。
尤其是德语,难得尽欢想以头抢地,几次想过干脆放弃算了。
很复杂变位变格,巨变态的阴阳中性,超难发的小舌音,这些都让尽欢深深怀疑自己的智商。
葛多慈还直夸尽欢,说她是个语感极佳,发音也很标准,简直是个语言天才。
语言天才?尽欢才不信!
天才也会崩溃吗?反正她是快要奔溃了。
她自认为也就她的同学们,就好那么一点点。
尽欢的同学还挺多,秋月和夏苗,超美超苏,姜清芳和孔照。
他们都被尽欢“好学”影响,后来陆续加入的。
葛多慈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对认真求学的人来者不拒,每个人都得到了她的悉心教导。
不过大家都知轻重懂分寸,只要一踏出牛棚的门,就把学外语的事情烂在心里绝口不提。
整个正月里,几个人脑花儿,都快被英语字母、音标、单词给搅散了。
教学忙碌的葛教授,笑容渐渐多了。
她不遗余力地教这几个临时学生,每天精神满满活力四射,整个人仿佛焕发了第二春。
又到了一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春末夏初,尽欢的高中生涯,眼看着已经接近了尾声。
在临近毕业之际,学校和班里的氛围很复杂,有人低迷,有人紧张,大部分则是迷茫怅惘。
同学们的情绪复杂,大家分别在即的忧伤很少,很多则是考虑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今年的大中专名额开始推选了,他们班里面,乃至于整个毕业年级,都是人心浮动。
除了那些已经找好门路即将上班当兵的同学,一个个对竞争大中专的推荐名额,都表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中以城镇户口,又没被招上工的同学,情绪最为迫切焦躁。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不想上山下乡,去农村当知青。
谁愿意下乡啊?下乡又不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野炊,是去农村挖地挑粪当农民。
而且下乡容易返城难,一旦粮食关系和户口转走,想要再转回城里,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但不想下乡也不行啊,政策规定在那里,又不会因为大家不想去,就会改变。
现在上山下乡的基本政策规定是:
一家多个子女的,可以留一个不用下乡;
另外被工厂招工的,从军的都不下乡。
今年下乡的政策更为强硬,学校已经出了通知:
不符合免下乡规定的同学,在毕业后全部都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