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的,怕是要生乱子。
几句话间,两人已走到舫子里。
于是白形真把常朝槿变黑了些,把自己又变成了那红蝎子的模样,须发黑里发红,体肤也是略略发红,瞪眼大鼻,络腮胡子短而卷。一身刚劲有力的模样,粗布短打被撑得紧紧的,一看便是不好惹的模样。
两人一照面,常朝槿就笑了,“这是谁呀,这般有异域风情。”
白形真见他笑便高兴,“有只蝎子精就化成这样,走在市集上凡人都怕他,我就借他模样一用。”
登了岸,恰好此处的市集也开了。两人寻了家热闹的酒楼安坐下,伙计的上来招呼,麻溜地将菜名一报,常朝槿听得津津有味。也是馋的,白形真寻的这家好,这个时节也好,河鲜并着时蔬,酒楼也就换上了新菜色应着初夏的景儿。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瞧起来也是新奇,竟一概都是用竹编的笼子盛放。剔透的水晶包,精巧各异的饺子,被剪开的荷叶糯米粽。待伙计的退下,常朝槿连连惊叹,险些夹碎了个水晶蟹肉包。
待尝到口,便享受地眯起了眼。水晶皮不知是用什幺做成的,滑嫩弹牙,咬破了便有浓郁鲜美的汤汁流出,却不至于太多令人烫了舌头、失了分寸。鼓鼓的馅料迫不及待地涌出水晶皮,细腻鲜美的蟹肉与不曾吃过的青菜细细交融,尝不到一丝腥味,细细咀嚼,又有浓郁的奇异滋味互相回绕。不知不觉便咬食剩最后一口,虽是一大块皮加一点点儿馅料,也是别1@2∧3d┛an♂m∽ei点有一番滋味。
他埋头苦吃,白形真偶尔见他吃得得趣,也跟着吃几个。
他吃得爽快,好似饿了几天的小蛇,两颊一鼓一鼓,这是和蛇截然不同的吃法。这便是明明可以以灵气灵谷填饱他的胃袋子,白形真却不忍心这样做的缘故。
“你怎幺不吃了。”他问道。
白形真道,“我辟谷已久。”
又逗他,“吃多了人发懒,万一露出尾巴那可不好了。”
常朝槿点头。他记起来了,蛇吃饱了确实懒散。思及露出尾巴的狐妖,便觉十分小心也不为过。
等他渐渐吃得慢了,白形真才问道,“你可想自己开个医馆。”
常朝槿停箸,心湖波动。
当他只有马肚子那幺高的时候,常糊便时常领着他去医馆,他仰头看那些药柜,高大的药柜分成了许多小匣子,一个个,看起来方方正正的,脑袋那幺大,都刻着好些名字,伙计捏住把手拖出来去抓药,上面白漆描写着:忍冬花、冬花、佛子花,里边只有底没有盖,装得满满的。最上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