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电话那头的何慧刚回到自己办公室,说话之前还特意开门往外边扫了眼。
“这么严重?”林义也是迷糊了。
有些人得这病不治疗都还可以捱十多年。而有些人得这病钻出来不久就死了。
“嗯,希望不要再继续恶化了。”何慧也是心有戚戚的祈祷。
刚才在医院,怕苏温想不开,特意偷偷跟了过去,却看到了对方在角落里扶着墙,独自一人在无声地在哭泣…
那柔弱的样子,那颤抖的身形,同为女人,何慧心都快化了。但她知道苏温之所以躲起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也只能暗暗陪着,不敢轻举妄动。
林义一时寂静无言,不知道说啥好。有些病,有些人的命,真的是要看老天爷赏不赏脸,末了只能说:“工作之余,你尽量去帮衬帮衬吧。”
“好,这个我知道。”
挂了电话,林义考虑了会,又给赵树生通了气,要他帮着主持下步步高超市的大局。
却不曾第二天刀疤就告诉他,苏温等孩子睡了后,又去上班了。
林义一时又静默了,这女人的自尊心还真是强。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强令她什么、
因为他知道,苏温现在完全就是一口气在撑着,要是这口气没了,估计…
经历了这多事,林义突然感觉书房有点闷。于是弯腰关了电脑主机,关了屏幕。
走到书房门口,搭着门把想合拢的时候,又想起了冬天里的雷,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眼窗外。亦无风雨亦无情,想了想又回身把插座开关摁掉。
第一次一个人在学校里毫无目的散走,林荫小道里,看到半片黄叶落下,林义仿佛听到了一丝生命枯萎的声音。
…
在惺亭,好些男男女女围成一圈,好像在交流心得,林义走到外围听了几句就感觉特别无趣。
说什么不好,非得谈论西方的月亮为什么是圆的;为什么国外文学会出产这么多的大师;为什么偌大的中国却出不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
转身走了十几步,突然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气先生?”
听到这话,林义眼皮翻了翻,打算当做没听到,加快步子。
“小气先生。”可还没走几步,第二个声音已经到了跟前,而且语气非常肯定。
没得跑了。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林义。”女人能这么轴,林义也是服气的,只好转过身看着这个书香气很浓的女人。
“你好,我叫刘荟。”女人的笑虽然是浅尝辄止,但还是有一丝隐晦的得意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