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挪了挪身子贴住梁彦昭,双手环住他腰:“我今天竟然比你醒得早。”
“嗯,不小心又睡着了。”
“多睡些,对身体好,你往常就是睡得太少,生把自己熬坏了,”宁歆歆说着话,一个翻身,腿便搭在了梁彦昭身上。
咦?梁遇明腰际挂了个什么东西?怪硌人的。宁歆歆不死心,还活动着腿上上下下又蹭了蹭......
梁彦昭躺在一旁,一动不动,呼吸却突然急促了起来。
不过一刹那间,宁歆歆的神识也醒来,突然便想到那是什么了,要死了要死了,碰到也就算了,还来回蹭了蹭算是怎么回事。
她立马翻了个身躺正,双手交握、双腿也老老实实放平,一通动作下来却仍拦不住面上发烫如火在烧。
眼角的余光能看清梁彦昭现下模样,脸颊、耳根、脖儿颈一溜通红。
尴尬的气氛自二人之间袅袅溢出,顺着锦帛软枕、沿着细布棉被往上蹿腾,绕到描花房梁之间,又打回绣花地垫之上。
几息无声。
少顷,宁歆歆讪笑几声,“遇明,身子挺好的,越发好了......”
据她博览网文的经验,身子当真不好的男孩子,早上该没这个反应。
“咳咳咳......”梁彦昭被这句话呛住,咳了半天,才道:“还过得去。”
又是无话。
宁歆歆在一旁思索,总归现在话赶话到了这份上,那不如,就讨论一下什么时候把洞房花烛提上日程?她是现代人,那肯定比较开放,这种事由自己提出来才不算欺负人,但是如何起这个头呢?
难不成要祭出金句“可以吗”?这话也太让人难以回答了,老梁要怎么说?“欢迎光临”?
不行不行,这句不行。
但是要说别的,她还真是不会。
梁彦昭躺在那边,也是既懊悔又难为情:近来真是倦怠得很,明明之前身子骨更不爽利的时候也有,但却没得像现今这般迟起、睡回笼觉过,若自己今日早早起了身,便不会有这样尴尬的事情发生,日后还是要勤勉起来才好啊。
但是,今日这遭,又该如何盖过去?
二人同床异思、齐齐绞尽脑汁,不约而同决定直接岔开话题。
“我......”
“我......”
“歆歆先说。”
“我起身去张罗早饭。”
“那我起身去洗漱。”
起了身,宁歆歆才又懊恼,嗨呀,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般浪费掉了,委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