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扬傻乎乎地跟在他身后，任由他牵着，手心紧张得出了一层冷汗。
而身后，戚悦也追上来，“肖彻，你听我说，你跟这个女人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家里人肯定不同意。”
“我家里人同不同意，关你什么事儿？”
肖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拽着苏心扬上车，扬长而去。
苏心扬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久才回过神来。
“肖，肖队。”她抿抿唇，“我今天是故意给你打电话，让你听见的。还有，我刚刚为了气她，还悄悄进了你家的大门，要不，你回去换一下密码吧。”
在警察面前，她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肖彻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嗯。”
这个人，话真的很少啊。
苏心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车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渐渐安静下来。
“肖队，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苏心扬小声道，“我……”
她欲言又止，不想让人觉得她很没出息，可实在又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肖彻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眶都是红的，微微蹙眉，“脸色怎么这样？”
“肖队，实话说了吧，你去找我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房顶有鲜血在滴，一直滴在我身上。”
肖彻轻轻地应了声，“然后呢。”
“后来，你去找我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每天只想着案子，便不做这个梦了。”苏心扬说着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好了，结果。”
“结果回去后，又一次做了噩梦，是吗？”
苏心扬点头。
“去做过心理疏导吗？”
“没有。”
肖彻突然踩下刹车，方向盘一转，停在了路口。
他沉吟片刻，抬眉问：“你明天有课吗？”
“没。”
“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疏导吧，放轻松。很多警察第一次见了杀人，都跟你一样的反应，没关系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他这么说，苏心扬也放心下来，“听你这么说，我轻松很多。”